知意名下。”
何宜安保存照片:“等陪知意吃过饭就回国。”她又让秘书约了室内设计师,给知意设计房间,家里的家具打算重新调整,赶在八月份之前弄好的话,时间特别仓促,她也没时间在曼哈顿多待。
儿子刚走没多久,养女又下楼。
许凝微换下繁复的礼服裙,找了舒适的家居服套身上,刚才在房间自我调节一番,可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以前只要她闷闷不乐,妈妈都会到她房间追问怎么了,再哄哄她,然而这次没有。
“妈妈,明天中午我想吃意大利菜,还去上回那家。”她转头,“爸爸你也一起。”
明天带知意去吃饭,时间冲突了。
许向邑:“明天不行,已经说好陪知意吃饭。改天陪你去。”
许凝微心头像被剜了一块,痛觉涌向四肢百骸。
从小到大这是父母第一次将她的要求排在了后面。
她反应慢半拍点头:“好,你们先陪尚知意吃饭。”然后趴在何宜安怀里,一句话不说。
何宜安在心底叹口气,很轻地拍了拍养女的脑袋。
许凝微用力抱住妈妈:“我没事。”
今天早上何宜安告诉她,八月份接尚知意回来,虽然难受,但她当时不是没心存幻想,也许时间久了,抱错的那股歉疚感慢慢被冲淡,爸妈不一定还想再接尚知意回来,毕竟没感情。
可今晚演唱会发生的一切,还有回来路上哥哥的那番话,让她的幻想破灭。
还好,她与父母有二十年的感情,被父母捧在手心二十年,这是尚知意没法比的。从现在开始,自己不能再肆意挥霍这份感情,得学着做个收敛听话的女儿。
在何宜安怀里黏了好一会儿,许凝微坐直,从家居服口袋掏出卡,十四岁那年,爸爸给她的无限额黑卡,既然尚知意什么都不愿接受,自己不能被对方比下去。
“爸爸,卡还你,我不能再大手大脚花你们的钱。”
她躬身,把卡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同时期待着爸爸会怎么回她。
许向邑看了一眼那张卡,只略微颔了颔首。
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了卡。
许凝微像掉进冰窟窿,从头冷到脚,心头打颤,强撑着坐回沙发上。
妈妈呢?
妈妈会说什么?
何宜安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卡上,手支着额头,在复盘今天下午知意几个老师说的话。
“爸爸妈妈晚安。”许凝微想回房冷静。
何宜安温柔笑笑:“晚安。早点睡。”
许凝微依依不舍地在妈妈怀里又趴了两分钟。
人上楼,客厅安静下来。
许向邑往妻子那边挪了挪:“困了吧?回房睡觉?”
“不困。”但累,从没这么累过。
下午跟知意的老师聊了两个多钟头,毕业已经有几年,他们对知意印象却很深。
小学的生活老师说,印象深是因为整个小学部只有知意与另一个女孩子住宿,一人陪两个孩子,完全顾得过来。知意刚寄宿那会儿,经常一个人掉眼泪,问她是不是想家,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爸爸妈妈。她沉默不语,很久之后摇摇头。
也许觉得打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会被父母说教一顿不懂事。
后来小声说:我想二哥了,想给二哥打个电话,可以吗。
那时她十岁半。
初中的班主任说,没见过这么用功的孩子,天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自觉性自律性连他一个大人都自愧不如。中学本来还能多跳一级,是班主任劝着没给跳,太小,跟同班同学玩不到一起,不利于身心发展。
班主任曾问她:知意,你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