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妹妹在门口玩一会,妈妈跟叔叔伯伯们说点事?”
苏远航的远房弟弟说:“我去外面看着他俩。”
苏远航给叶烦介绍:“他是我一个叔叔的儿子,叫苏运城,今年二十一,还没结婚,有需要的话可以在这边看仓库。”指着办公室旁边两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仓库。够吗?”叶烦点头:“堆满够装一火车皮。我可以留在办公室看着。你负责外面的事。他可以跟车,
但一个人太少。
虽然今天出发明天到,可火车上不安全。”
开车接叶烦的大队长问:“你看我们谁合适?”
叶烦:“只用自己人难以服众。”
门外的苏运城往后踉跄一下撞到墙上,疼痛让他清醒过来,犹豫再三,走到门口:“那,我算了吧。看仓库谁都能看。”叶烦很意外,不错,是个好小伙子。叶烦笑道:“我还没说完。我一开始找的是苏书记。不是你哥出面这事办不成。凭这一点也该给他个名额。”问大队长等人,“还不知道吧?”苏远航的邻居笑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老书记说你俩年轻成不了事。爷俩因为这事差点打起来。要不是我感觉不对跑得快,他还在医院躺着呢。”看着苏远航问:“没敢告诉叶,叶会计吧?叶烦:“还有这事?那现在呢?”
大队长摇头:“老书记固执。还是觉着不成。前几天过来看一眼,正好牌子没安,桌椅都在外面,说咱们就是一草台班子。”父亲这么不给面子,苏远航很不好意思,脸色慢慢变得通红通红,跟八年前乍一听到停止高考时一样难受。叶烦见他这样心里有气,被老书记气的,“我原计划慢慢来,看来不快不行。你爹天天唱衰,没等咱们开始大家的心气就散了。我回去就给首都写信,赶在八月十五前出一批货。”见大队长想说什么,“别急,出货需要运输车,运输车得找运输厂或车队。这里离码头近,就用岛上的车。装卸货都用岛上的人。这些年工资几乎没涨,以前装卸货多少钱,现在也是多少钱一天,对外就说临时工。船先不给钱,我记下,收了钱给大队。现在大船都是公家的吧?大队长点头:“我们队的大船属于我们队。谁要用就给点租金。
叶烦:“大概需要五六个装卸工,还需要挑货整理货物的。还需要一两个跑造纸厂买纸箱买纸的。不过咱们刚起步,买纸箱的事,苏远航,交给你。顺便问问市里的供销社要不要首都特产。需要多少都让主任跟你签合同,货到付全款。概不赊账!否则都是替他们打工。”苏远航点头:“还有吗?”
叶烦对大队长说:“除了苏运城,再招十个临时工,一个村一个。包装挑货的可以找女人。知道人选该怎么选吧?”苏远航所在的莲华大队的大船主今天也在。叶烦一听说公社书记为难他儿子,瞬间火气上来,这点和他投脾气,以至于八年不敢冒尖的大船主忍不住说:“先挑穷的。”叶烦:“只是这样?”
大船主被问住。
叶烦:“穷分很多种,有人因为懒,有人因为惹是生非家产都赔了。有人因病致穷。如果家里有能出海打鱼的壮劳力,这样的家庭也不考虑。老弱妇孺最艰难。老人女人不能搬货,就来这里看仓库挑货。”提醒苏远航,“以后这么挑人。但是也不能因为同情心把人都招过来。”大队长赞同:“货卖出去家家户户都能分到钱,到时候日子就好过了。再说,还有大队部。就是大队部没钱,坐山靠海也饿不死。”叶烦:“苏远航,你没经验,慢慢来。特快信一来一回也要十天。对了,跟车人一
一”看向那个大船主,“你和苏运城。’
大船主不敢信,简直眼冒金星:“我?”
叶烦对大队长以及其他人解释:
“苏运城年轻,能撑一天一夜不睡。夜里火车到站的时候他可以下来看看有没有人扒火车。虽说现在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