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都忍不住将人上下将人审视了一番,一脸欣慰道:“到底是老师的后人。
帝后二人对沈氏的印象极好,难得称赞。
沈安宁受宠若惊道:“谢陛下、娘娘谬赞!
说话间,沈安宁鼓起勇气朝着上首看了一眼,这一眼亦让她吃惊连连,幽禁皇陵整整十五年的帝后竟要比她想象中更要年轻许多,父母那辈的人,魏帝年近四十,匆匆一眼看去,冕帘遮住了上半张脸,却依稀可见面洁无须,远远看着竟像是威严气派的年轻人。而张皇后三十出头,看着却不过二十五六岁,清瘦秀气,不算美艳,气质却无端出尘,细看透着一丝英气,与声音的温和截然相反,更与那雍容华贵的骆贵妃截然不同却都同样有着一丝威不可犯的上位者之气。
看着眼前宛若壁人的帝后二人,想着帝后贵妃三人日后漫长的纠葛,沈安宁心下一阵唏嘘
原来,再是高位,亦免不了那些血腥、狗血的争斗,高处不胜寒,越是高位,斗争往往越发腥风血雨,惨烈不堪,相比之下,她在沈家的那些苦难,兴许不过过家家般,不值一提。正恍惚间,这时张皇后忽而似笑非笑的打趣道:“入京后的日子可还习惯?在侯府这半年来可还顺遂?说罢,忽又道:“陛下这些日子可是时常惦记你的。
张皇后慢悠悠的腔调透着一丝打趣
然而这一语打趣,却让满殿文武百官及女着纷纷吃惊纳空不已,要知道了解张皇后的人知其性情清冷,并非话多外放的性格,更是鲜少在外维护过什么人,就连她的胞妹张大娘子做的不好时,亦一视同仁谴之,还是头一次见她在这样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维护人,,就连
今目,张皇后显然有替沈氏撑腰的做派
这话一出,便见整个侯府众人,尤其是侯府大房各个将整颗心都高悬了起来。
毕竟,房氏要给长子娶平妻的风波才刚平息不久,而沈氏嫁到陆家这大半年来,动辄被罚跪苛待,这些侯爷陆景融原先不知,可经罚跪那事之后多少耳闻了一些。若这沈氏倍受委屈,今日在帝后二人面前哭诉告状,那整个侯府怕都会被陛下厌弃麦罚
这样想着,侯爷背后都冒起了一层冷汗
房氏更是细微哆嗦了起来,甚至一度埋下了头,心虚得不敢再肆意朝着上首及沈氏方向看去。
就在这时,只见沈氏微微笑着道:“除了天气有些干燥,令人有些无法适应外,其余一切皆好。
顿了顿,竟也落落大方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与张皇后唠起了家常般,又道:“家里一切亦是十分顺遂。说话间,只忽而两眼弯弯,颇为深意道:“公婆待我犹如亲生女儿,夫君亦......
说到这里,沈安宁话语短暂停顿
这一顿间,坐席上的陆绥安掀起眼皮,朝着妻子沈氏从容微笑的侧脸定定看去,便见妻子脸上噙着笑意,无比自然的吐出四字:“百般体贴。神色自若的面容上没有半分言不由衷的痕迹
这四字落下时,便见陆绥安双目略微一眯,漆黑的瞳仁里一抹幽深浮现
而周遭侯爷陆景融则长长吁了一口气,片刻后,面露欣慰。
陆家众人皆跟着松了一口气
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可谓让陆家经历了什么叫做:提心吊胆,惊心动魄
心情不可谓不此起彼伏,
话一落,便又见沈安宁忽而再度朝着上首帝后二人跪拜叩谢道:“臣女叩谢陛下恩赐的这门婚事,亦拜谢娘娘关切。说话间,只又冲着张皇后道:“今日乃娘娘寿辰,臣女无以为报,今亲自备下一份薄礼,遥祝娘娘福星高照,平安顺遂!"小小俗物,还望娘娘莫要嫌弃。
说话间,沈安宁从袖袍间缓缓取出一物来,双手奉上。
随即,张皇后近身侍奉的宫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