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绾姐姐来了。昨日一幕幕映入脑海。
绾姐姐的遭遇经历让她感同身受,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便取了酒来二人边饮便发泄了起来。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有些不大记得了。
她虽前世饮酒止痛,却从未醉过酒,不知这酒竟这样厉害,只记得前脚还与绾姐姐酣畅淋漓,下一刻大脑便一片空白,好像那一段记忆被人整个清理摘除了似的。“我昨儿个怎么回来的?绾姐姐人呢?宿在了府里还是一一”
沈安宁一边追问着,一边拼命回忆着昨夜的情况。
便见白桃与红鲤对视了一眼,纷纷欲言又止道:“夫人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见沈安宁一脸懵懵然,便见白桃立马将昨日画面一字不落的悉数描给了沈安宁听,只绘声绘色道:“夫人,您是不知道,您昨儿个被裹成了个大蚕蛹了,世子抱着您进院时将咱们全都唬住了,一时不知发生了何事“至于那张娘子,更是被廉世子扛着走的一"
“听到府里的这些动静,昨儿个夜里太太都打发人来问了。“
白桃有板有眼,活灵活现。
却见沈安宁一时呆愣在了原地。
昨儿个她竟是被陆绥安抱回来的?连廉世子都来了?
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那后来--
“后来啊,是世子亲自伺候的您,为您梳洗,为您醒酒,后半夜还喂您用下了半碗参汤。”
红鲤仿佛知道沈安宁要问什么,便又迫不及待地将后头地事情一一禀告了,边说边挤眉弄眼,仿佛透着一丝欣慰和喜色为昨夜世子的体贴入微而欣慰,为世子夫人夫妻二人的和美而欢喜。
要知道上回夫人生病了,世子连瞧都不曾多瞧上一眼,如今,却宽衣解带的亲自照顾,可见二人关系越发亲厚了。梳洗?醒酒?喂参汤?
陆绥安亲自伺候的她?
怎么可能?
前世永远只有她任劳任怨伺候他的份,何时轮到他半眼瞧过她?
伺候她?
还一整夜?
沈安宁非但不信,还一度觉得匪夷所思,那是她完全想象不出的画面。
就当沈安宁一头雾水之际,这时,白桃继续唠叨了起来,道
“夫人日后可不能再这样饮酒了,至少也该跟桃儿说一声,桃儿可照看一二,那湖畔水深
若是一时不察落
了怎么办?当年咱们灵
水村那个赵二就是这样没的,夫人不记得了?
白桃劈头盖脸的数落着,见沈安宁呆呆地久久缓不过神来,立马又将茶端了过来,悉心问道:“夫人饮酒了,可是渴了不曾?”宿醉的人都素来饥渴,白桃的老爹就是个酒鬼,她照顾酒鬼素来得心应手。
这时,沈安宁终于从匪夷所思中缓过了神来,一时缓缓摇头道:“不渴。”
白桃便道:“定是世子方才喂过了?”
沈安宁再度一愣,道:“世子方才在这里?”顿了顿,又道:“昨儿个亦宿在这里呢?”
白桃惊讶道:“是啊,昨儿个夫人整宿都是由世子照顾的,世子前脚才刚走,夫人没见着?”
白桃有些吃惊,方才分明世子前脚出来,她们后脚就进来了。
而听到这里,沈安宁被子下的手一度往光溜溜的身上抚了抚,颈部及胸前仿佛还残存了些许湿意,原来,方才那不是做梦,是陆绥安给她喂的恍然间,有人替她擦拭了一番,下巴,颈处,还有一一
沈安宁顷刻间闭上了眼,随即咬紧了唇,下面的画面,
她情愿跟赵二一样,醉死掉到湖畔,也不愿再经历昨夜及眼下那一幕幕。
一度有些不想再细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