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点,德朗希就会因为他的任性忘记一切了。
但是还好差了那么一点
后怕的恐惧夺走了维森的力气,让失控的情绪彻底崩盘
“......呼吸维森.慢点呼吸......
德朗希见他半晌缓不过来,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做得有点过头了,连忙让他更舒服地靠在怀里,“放松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维森摇了摇头,难受地闭上眼睛
“维森??
他听到德朗希的声音变得惊慌起来,“听我说,维森.....慢慢呼吸,放松....没事的,已经没事了,你看,你没有打中我,我们都没事的.....维森眨了眨眼睛。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德朗希捂住了口
“慢慢来.
德朗希焦急地望着他,愧疚不已,“只是过呼吸而已,试着慢慢来,很快就不难受了.....维森,试着把呼吸的节奏放慢.....都是我不好,你别....害怕他真的陷入昏迷,德朗希立刻腾出一只手去呼叫医生,
然而,按钮还没碰到,维森就拦住了他,轻轻摇头
他没事的
几分钟后,身体的症状终于缓解,维森轻轻拉开他的手,鼻尖微红,情绪也似乎稳定了许多,也让他缓缓找回了原有的理智“对不起....
他小声地道歉,德朗希却只是再次落下了吻
医护人员还是被惊动了,但还好是虚惊一场,见到两人之间明显不对劲的气氛,主治的医生直接没收了那支枪,上报回收,并小小的朝着乔部长告了个状,让他管管自己手底下乱发疯的探员们。镇定剂终于还是被拿了出来,因为德朗希也作了大死,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崩裂,所以还有一针是准备给他的这次医生的态度很坚决,两人都得来一针,而且必须分床睡,谁都别想逃,再闹就绑床上
维森立刻躺平,再没了丁点异议,吵闹的病房反而像是白噪音一样,反而变得让人放松。
只是,右手被紧紧抓握着,他听了一会儿德朗希的抗议,竟是还没等到给自己扎针,就瞬间睡了过去。意外的,这一觉睡得格外绵长深沉,紧绷了许久的精神骤然放松,像是过山车的坠落一般突然,久久没有醒来的沉眠让医生反复检测身体数据,反复确认真的只是睡了不是昏迷。维森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他刚刚觉醒了异能的八岁。
八岁,所有人家的孩子还无忧无虑的年纪,对信奉精英教育的维森家里来说,却是非常关键的一年,除了每周去贵族学校住宿,休息的时间还被安排了钢琴课、舞蹈、马术、冰球以及智力开发的私教似乎从记事起,他的生活便是这样紧凑而疲急的,但没有多少人想听他的抱怨
“啧,真会显摆啊,谁听不出来维森表面上装得可怜,其实就是在晒优越感。
”懒得理他,不知足的家伙。
“我倒是想替他去上课啊,那作为交换,他愿意把他家那么好的资源都给我吗?他愿意回到公立学校上课吗?书呆子!“装模作样的家伙,真不懂那些女生和gay们喜欢了他的哪一点,喜欢他死装吗?
但也有例外
周末回到家中,迎接他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狗,哈特
哈特的名字取自心脏的谐音,饱含了维森对它的爱。
然而在八岁的这年,只是一周没有见面而已,维森就忽然得知哈特患了重病,治愈的希望很低。
但家中并不差钱,父母还是同意了给哈特进行手术。
第二天,手术失败了。
维森在梦中徘徊着,被唤起了记忆深处的久远悲痛
那一年,他八岁,哈特九岁,他有时候喊它哈特,也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