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或多或少都有些怨气。
毕竟协作曲是非常讲究配合的音乐,而钢琴首席的地位实在太重要,从某种程度上说,虽然协奏曲是多种乐器声部合作的产物,但钢琴首席绝对占据主导地位,新换的首席如果水平不够,必然连累整支曲目的水准。
就算是临渊·白自己上都不行,更别说是她的亲戚了!
但所有的质疑,都在单纯懵懂的幼崽弹了一遍贺岁曲后销声匿迹了。
喻安安甚至在白临渊瞠目结舌的目光中,看着自家弟弟很快就和这些不好相处的乐团成员们达成了一片?
要知道,当年她可远远做不到这一步。虽然说音乐无国界,但乐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排外意识,对她这种横空出世的华国面孔并没有什么好感,也是慢慢积淀才终于获得了维都音乐界的认可。
恍惚间,白临渊甚至不自觉地生出了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复杂感情。
不过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天才,是自己的弟弟而不是别人,这种复杂的感情马上就变成了自豪骄傲。
正如安安一直都以天才的家人们为骄傲一样,她也以安安为骄傲。
虽然这支曲目的难度很大,但喻安安的演奏实在太流畅也太有感情了,甚至能带动其他乐手的情绪,帮着其他乐手的演奏也尽快进入状态,以至于大家想象中新来的人和他们很难配合好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对这支贺岁曲目的练习进展尤其快,没花几天就配合得非常默契,这样的水平完全担得起金色大厅的压轴。
这支曲目练完以后,白临渊也就陪着喻安安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其实本来还可以更快,只是乐团的那些乐手们实在对幼崽见猎心喜,怎么也舍不得放人,多留了喻安安几天才肯让他离开。
白临渊原本还想着自己都没有和喻安安两个人一起出门玩过,要不干脆就趁此机会带着幼崽在维都以及奥国其他城市转一圈,却没想到应该很爱出门的幼崽,坚定地拒绝了他。
“锅锅说明天就回家啦!”一提起祁澜,幼崽原本就漂亮的眼睛更是闪烁着星光,哪怕已经很努力地憋着不笑了,唇角的小酒窝也藏都藏不住。
白临渊闻言,顿觉一阵心塞。
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一个可以“领先”其他竞争者的一招,结果这波,祁澜已然在大气层?!
“怎么就那么喜欢他。”白临渊失笑。
她本也只是吐槽,却不曾想喻安安歪了歪头,认真思索了片刻,最后也没想出具体答案,眉眼弯起的弧度倒是更明显了些。
“因为能酿场把安安和锅锅联结在了一起呀!”
“好好好,能量场把你们联结在了一起。”白临渊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的她还完全不曾意识到,幼崽年幼时一句“无心”的话竟然成了真,能量场真的将两人紧紧联结在了一起,再不分离。
如果她能意识到的话……
可恶,才才才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非得拉住安安不可!
大概是能量场真的发挥了神秘的作用,明明祁澜只简单地说过自己回国的日期,没有和他们说具体的航班抵达时间,但这个世界真的就有这么凑巧,他们神奇地在机场的出口相遇了。
本来以为到晚上才能见到的锅锅骤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幼崽懵懂的小脑袋都还没回过神,祁澜远远就瞧见喻安安使劲揉着自己眼睛,像是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一样。
祁澜快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幼崽的腕子,严肃地提醒道:“不许揉眼睛,弄脏了会不舒服的。”
只有在“教育”喻安安的时候,祁澜才会有这么严肃的神情,板起脸的样子还挺唬人,但是被偏爱得有恃无恐的幼崽从来就不吃这套。
反正不管怎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