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理的难辞其咎,一定要查清楚账册真假,还其他无辜工部官员们一个清白。”胤禩冷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讲什么清白,不觉得可笑?
“罢了,让他去查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查出什么名堂来。”
工部衙门。
衙门外风雪不停歇,屋里的算盘声也未停。工部的老账
房们一个个满头大汗,手下不停,心里着急,他们没想到九阿哥随便
账房竟然如此之强,一个人就干了他们两人的活,越发显得他们这些人尸位素餐。
九阿哥一句话都没骂他们,他们却自己就受不住了,恨不得生出十只手,把那群年轻人压下去。
快要天亮了。
工部衙门的算盘声渐渐歇下来,胤塘站在严真身后,看着他做出来的今年工部账目总表,有问题
的账目单独列了一张表。
“呵呵,看来户部真算错账了,贪污少算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
“七月山东水灾,我、三哥、四哥、五哥、十弟,分三路赈灾,每一路只领了区区三千两赈灾银子。”“何其荒唐,朝廷赈灾拿不出一万两,一个衙门一年随随便便贪污几百万两银子,置天下百姓于何地!”胤俄也很震惊:“九哥,怎么跟户部查出来的有如此大的差额?”
“账册不对。”
工部的一众老账房们都低下了头,只作不知。
“那查出来的这些账?”
“等宫门一开,连账册和查出来的这两张单子装好,送到乾清宫去。”
皇上要知道结果,下面官员就不可能慢。胤塘和胤俄叫人把账册送到乾清宫时,内阁大臣和户部、刑部的主官都在。唯独得了风寒重病的太子不在。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康熙看了眼跪地上的九儿子:“免了,有你在,朕吉祥不了一天。”
“儿臣有罪。”
“你有什么罪,在你心里,你是不是觉得朕的罪过最大?”
“儿臣不敢。”
康熙瞥向不敢抬头的两个儿子:“账册呢,你们折腾一晚上折腾了个什么出来,呈上来给朕瞧瞧。”胤俄欲起身,胤塘摁住他,他亲自起身打开装账册的箱子,把最上面两张轻飘飘的纸呈上去,随后又老老实实地回去跪着。“胤禩!"
“儿臣在!”
“你就是这般管理户部的?工部一年贪污几百万,你是没本事查不出来,还是装作没看到同流合污?”康熙怒火冲天,两张纸被他扔出去,纸还没落地,胤禩就已跪下请罪:“儿臣有罪,请皇阿玛责罚。”胤塘跪着不敢抬头,斜着眼瞟八哥,八哥真是沉得住气,这样都不慌吗。
“胤塘,你觉得你有没有罪。
“儿臣有罪。”
“什么罪?”
“失察之罪。”
“好一个失察之罪!”
康熙怒火掉头冲着内阁大臣而去:
"陈廷敬,
你这个内阁大臣是怎
么当的?朝廷内养着这等国贼,这么
多年了你居然没发
"臣愧对皇上信任!”
“臣有罪!"
陈廷敬跪下领罪,其他几个内阁大臣如马奇、熊赐履等皆跪下领罪。
刑部尚书、户部尚书、都察院主事官等都齐刷刷跪下,请皇上息怒。
"梁九功!"
“奴才在!”
“宣旨!”
“嘛!”
梁九功展开早已写好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工部尚书萨穆哈任工部尚书十余年间,贪赃枉法,蒙上欺下,侵蚀帑银达千万两白银,逮治拟绞,抄家夷三族;工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