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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2 / 5)

真了。伽萨教根本无力成为我的势力,我要面对的东西都能伤害我,你还在要我庇佑你们。”

她轻轻启唇:“从此之后不要再打着我的名义了,如果让我知道,你会明白后果。”

弓筵月望着她,张了张嘴如坠冰窟。

“过些年,我会回来拿走我的金核,就先送你些时日吧。”羡泽站起身来:“或者,向我证明你是有用的,证明你值得我这些年的停留和注视。”

她戴着幕离转身走下台阶,而竹笠男人略略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甚至都没有对他的敌意,只是怜悯却又若有所思。

弓筵月与他双目对视,他很真诚道:

“她向来以貌取人。”

弓筵月不明白他这话,是说羡泽曾经因为这张脸选择他,还是说会因为毁容而抛弃他。

弓筵月张了张嘴,风中已经穿来羡泽呼唤的声音:“苍鹭,快一些。”

男人应了一声,披风摇摆,跟上了她。

随着金核在弓筵月体内运转,他缓缓恢复了活气,蛇身逐渐化作双腿,赤裸的坐在满是血污与尸体的台阶上,看着她无情的背影。

她说的对。

如若没有真龙之名,他不可能如此凝聚人心,更不可能在短短十年结束了西狄的纷争与混战,成为最大的部族。但他空有真龙之名,他说要为她征战为她扬名的路还未开始,便折在连面目都不知道的敌人手中。

她既是残忍,也是真实。

这样的伽萨教怎么配用她的名。

伽萨教如果再这样下去,会遭来更多的敌人,更多的暗算,会根本长不到能成为她助力的那天。

湿雾之中,她回过头来,对竹笠男人伸出手。

弓筵月第一次见她会主动要握住其他人的手,但竹笠男人却并没有回握住她的手,只是站住脚对她说了句什么。

羡泽抬起眼来朝弓筵月投过来一瞬目光。

而后她放下了手,不再打算再牵着斗笠男人,就这样转身离去,和他并肩消失在浓雾的包围之下。

她没有说要离开多久,弓筵月只永远记得她意味深长的回眸。

是不满,是挑剔,是放弃还是……?

他回忆里早就失去了辨别那目光的能力,只是那一瞬间的画面,他煎熬几十年。

弓筵月在黑暗浓雾与血腥之中坐了许久,半晌之后,他听到雾中传来凄苦愤怒的喊叫。

戈左的身影连滚带爬的朝神庙的方向奔过来,他像是适应不了身体一般踉跄,仰头不断望着神庙顶端被折断脑袋的金龙,以及逐渐昏暗的烛油。

戈左手撑在台阶上往上爬了几层,才看到了坐在神庙正门口的弓筵月。

一两寸宽的嫩肉疤痕,纵贯他的身体,他像是刚刚被撕裂开后重新拼装,惊惧恐慌地望着他的残躯,喃喃道:“叔父大人,我……”

弓筵月万万没想到,此刻连戈左的双瞳,都散发着金色。

哈。她甚至救了戈左吗?

弓筵月仅剩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笑出了声:“是你无知引来的那个魔,而你竟然还活着。她为什么会原谅你,她为什么也要给你……金核?凭什么!?”

戈左面无血色,却仍然道:“事由错在我……可它的实力,根本不需要我引着它,也迟早会找到这里。你明知道的。”

弓筵月抱着被魔气吞噬的断臂,摇头喃喃道:“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你活着……为什么,连金核都变得不是独一份的……”

戈左其实想说,那个黑影听说他叫真龙“妈妈”之后,就顶着极美的皮相咬着手指笑起来:

“你真的是什么都敢乱叫,她还是个小姑娘,小孩子呢,你却叫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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