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陪我下山去一趟陵城。我有件东西想要取。羡泽一口答应:“好,下个休沐我正好要下山去呢。
钟以岫脸上表情复杂,像是高兴有人陪他,但又害怕下山这件事本身,羡泽懂得他的心思,道:“需要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你提前跟我讲好,到时候跟我一路就行,不用你开口。钟以岫面露喜色,声音有些压不住:“真的?
他也意识到自己激动过头了,侧过脸去清了清嗓子,他面颊在春光下显得清透,她差点想伸手捏一下,就听到钟以岫板着脸道:“如此甚好。羡泽有些想笑,侧脸问道:“说来,师兄要找的典籍,究竟是是什么?
钟以岫总是诚实的让她措不及防,他直接道:“是一门上古心法,名叫《悲问仙抄》,几十年年前我偶得一阙,凭借这仙法修复旧伤,但如今旧伤一直难以好全,便想再寻到多些残篇,方可以......治愈几分。所以说宗门上下来找《悲问仙抄》,并不是为了什么神功大成,而是为了给他治病救命
羡泽心下一动:二人得到的应该不是同一阙吧。如果她能够习得这师兄的那部分《悲问仙抄》,岂不是自己经脉修复的速度也能大为加速只不过她也要小心展露自己的灵力,别偷师不成自己反被人都学了去。
羡泽眨了眨眼睛:“悲问仙吗?听起来很是悲怆。
钟以岫却笑起来:“那个传授我的人,说她当时刚学人言时有口音,其实是想叫做‘甭问仙’,但却被人抄录错了。它并不是说多强劲的功法,只是能够一一钟以岫伸出手指来,羡泽立刻感觉到熟悉的灵力与水汽变化,房间中那些长期被她操控感知的水雾汇聚在他掌心,而后忽然嘭一声炸开一小团冰雾。羡泽只瞧见一枚晶莹剔透的雪花,在他掌心旋转着,凝结的极其完美。
钟以岫想着刚刚那句“雪花照芙蓉”,忍不住在她脸前变化出雪花来,与她惊讶的面容相映成辉。
羡泽惊讶的却不知是他操控“冰”的能力,而是她感觉到他灵力流转时,似乎有基种极其强烈吸引性从他深处迸发出来。像是食欲贪欲色欲,像是引力与重力,强烈的吸引着她的全身全思。
她瞬间如同口干舌燥时遇见冷泉水澡,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吸了口气。
羡泽几乎是不自主的灵力便流转起来,但却不是正向运转,而是在逆练《悲问仙抄》一
应该澎湃涌出灵力的心法,此刻却像是张开了巨口
她基至生出幻觉,仿佛能看到她裙下脚底缓缓升起水烟,水烟化作蛇头龙口,张嘴将钟以岫的整个灵识魏魄咬在口中,疯狂猛嗦她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却没想到钟以岫忽然痛苦的咳嗽几声,嘴角溢出鲜血,摇摇欲队
无数灵力从他神魂之中挤压出来,往她体内涌来,
羡泽想要去扶他,可她的灵力就像是吃上瘾了,死死趴在钟以岫身上吸食灵力,死都不肯撤下来。
甚至她感觉从钟以岫灵海深处涌出的不是普通的灵力,而是滋润她破烂经脉的甘要,她其至产生了轻飘飘的快感,连自己的理智都要在这种周身痛苦被抚慰的舒适中沦陷......再多吃一口。就一口!
这本来就该是她的。这一切都是她的!
播种的丰收,养育的长大,浇灌的丰盈,她就该是这川泽大地的主人,就该享用一切一一
羡泽分不清是因为贪欲还是扶护,她朝着钟以岫的方向扑去,直到二人都跌落在地,她清醒半分。羡泽餍足的舔舔嘴唇,抱着他上半身,才察觉到他的气若游丝。?!
他痛苦的紧闭双眼,灵海干涸,仿佛是连神魂都要随风而去一般,脉搏气息更是几乎要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
羡泽只感觉自己灵海丰盈,甚至是有种耳清目明,宛若新生。不会是她就把人吸干了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