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全得死。
不仅如此,他们就是刽子手了!
但长老更知道,元山书院这次西征虽有几位大能坐镇,但带的更多的是前来历练与长见识的中下层弟子。他们更想做到的是跟伽萨教用华丽的灵力大炮对轰,用辞藻单方面辱骂,而不是被如此数量众多的异兽爬到甲板上,对着修为不精的弟子乱打乱杀!
过不了多久之后就是仙门大比,他们此次西征如果死了太多弟子,那要怎么回去交代。
其实元山书院的众多长老、掌印与执笔监,背后都有一套他们自己都没完全意识到的逻辑:
他们认为,以前这段时间,伽萨教对中原的突袭与屠戮,一定都是取巧。
他们认为,伽萨教不可能在三大仙门集结的无敌架势下,还真的跟他们同时开战。
元山书院所谓西征,也没有想剿灭伽萨教,他们只想构造一个正邪对立大舞台,你方唱罢我登场,把檄文唱的响亮,拿回去一些能坐实伽萨教邪恶、真龙罪孽的证据,然后就开始长久的对立。
毕竟完全剿灭了就失去了敌人,谁还以后要听元山书院一呼百应?
他们以为,伽萨教也不敢跟他们开战。
他们以为,自己只要雷声大雨点小的表演完,伽萨教或有损失,但发现自己受伤害没有想象中那么重,就会暗自庆幸正道没对他们斩尽杀绝。
可他们已经忘记了,伽萨教的圣主与圣使,永远死在了朝拜真龙的终点;他们也无法想象,见过真龙的伽萨教众,会如何看待东海屠魔的仇恨。
更何况伽萨教虽然修行粗糙,功法乱搞,但他们可是众多部族中杀胜出来的佼佼者。
西狄易守难攻,他们丝毫不介意拼死一把,大不了再重归数百年前,无人知晓的部族时代!
三艘悬挂着牢笼的飞舟上,已经乱作一团,最终还是各个飞舟上的长老最终下令,十几个牢笼下方的挡板瞬间打开。
牢笼中的血肉、衣服碎片与没有变成异兽的西狄人,稀里哗啦从半空中坠落。
还有些庞大的异兽,也跟着从数百丈的高空坠下。
羡泽第一次知道人肉砸在地上的声音,是这么响。
砰然落地的声音简直让周围都静了静,更别提那触目惊心的糊在草叶山坡上的肉泥,还有些没有被摔死的异兽,正在挣扎抽搐哀叫着。
真是地狱绘图。
戈左在空中咧嘴笑了起来,以灵力震声道:“你们元山书院抓捕数百位无辜人质,而后又将他们从高空扔下,活生生摔死,到底谁是道义?谁是入侵者?!”
这样恶心对方,确实是以其人之道狠狠治了元山书院,把强加的罪恶甩回给对方头上。
只是数百人就这么化作血泥。
眼下两方的鏖战,修仙界此刻就像是数千年前的草原。
哪里有道心有禅思,有的只是一群强大后与野兽没有区别的凡人在弱肉强食。
他们就像是在精致优雅的洪荒之中,以诗曲剑文在磨牙吮血罢了!
她回头看向弓筵月,他面纱下勾起笑意,对这手段毫不心虚,反而有种狠狠打了元山书院虚伪假面的爽快得意。
羡泽甚至怀疑,连这些几百人都可能是不信真龙的其他教派,是伽萨教的敌人,弓筵月故意引诱对西狄不熟悉的元山书院去捉住他们,借元山书院的手排除异己。
羡泽在闲丰集就见过伽萨教的手段,听说他们对待众多仙门的分舵时,手段比这更残忍,戈左会像是对待西狄俘虏一样,割下那些年轻弟子的头颅,穿在长|枪上,以暗火点燃作灯,眼窝发光,扎在山门两侧。
伽萨教的问题也出在这里。
羡泽不评价他们的残忍,因为在这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