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离他远点好不好?”
“怎么了?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就是觉得那....”她赶紧换了称呼,“那位大人长得有点凶,我怕.....对你图谋不轨。
沈月微大笑了起来:“你哥哥我上阵杀敌数年,贼寇都不怕,还会怕他?”
屋子里的褚赫走了出来:“三小姐不必担忧,在朝中,我会帮你照看你哥哥的。”
“还是褚大哥好。”沈青杏佯装生气,瞪向沈月微,“哥哥你就知道弹我脑门。”
“好了好了,哥哥错了,还疼不疼?”他凑近替她吹了吹。
“哥哥吹了就不疼了。”她趁机挽住他的胳膊撒娇
,“哥哥,你与宣乐公主去游湖了吗?”
"并未,我已婉拒了公主。”
"为何?"
“哪有什么为何?公主乃金枝玉叶,怎可与我一介外男同游?”
“可是....这不是在发展么?本朝也没有保守到不允许未婚男女一同出游吧。
“哥哥是不喜欢公主吗?”
她问得太过直白,让沈月微愣了一下,他又轻敲了她脑袋一下:“怎么?你开始给你哥哥物色嫂子了?”“是啊。哥哥若不喜欢,京中还有很多贵女,哥哥告诉我你喜欢谁,或是喜欢哪一类型,我帮你去追。“哈哈哈哈。”一向严肃的大理寺少卿褚赫都被她逗笑了。
“你一个小屁孩儿,懂什么懂?”沈月微避而不谈,折身走回了屋内。
沈青杏跟了进去,本想再说,可是却看到了他桌子上的红色请帖。
她拿起来翻开瞅了一眼:“切,还弄红色的,当是婚礼请柬啊。不就搬个家嘛,多了不起。”
"你...."
沈月微拿她没辙,只能道:“在家里这样就是了,出了门,可千万不能这样口无遮拦。”
“三小姐这话我实在爱听。”褚赫在椅子上坐下,许是拿他们二人当自家人,所以说话也没平日那么顾及,“人家搬的可不是普通的家,那是长平侯府。侯府空了十几年了,陛下可没说把它赏赐给谁过
说不酸是不可能的,去年他们大理寺也办了一桩漂亮案子,但是陛下却没有这样赏过。
“那可是长平侯府啊,当年替先帝打过多少胜仗的常胜将军,北有匈奴,南有蛮夷,那可都是长平侯赶出去的,他的府邸,谁住在里面,谁就沾了满身金光啊。长平侯,多么传奇的一个人物啊。当年她的爹爹,就是跟在长平侯身边打仗的。
一直沉默的沈月微突然出了声:“是满身金光,还是满身黄土呵?”
褚赫骤然抬头,眼神亮得吓人,两人不约而同地保持缄默,而沈青杏也在失神。
五月初一这一天,是个黄道吉日,昔日的长平侯府今日办起了宴会,而门上的匾额如今也变成了“卫府”。高大的朱门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往里进,门前的小厮迎客都快迎不过来了。
府宅的主人今日穿了一件绯红色的交领袍子,上面滚着银蓝两色的杂宝纹,腰间配着一块精美的白玉佩,乌黑的长发束起,小玉冠夺目生辉。看起来,倒真像是大喜一般。
祝贺声不绝于耳,卫纪黎站在门厅前忙着迎客,直到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陛下得知大人今日乔迁之喜,特送来贺礼。卫纪黎叩谢隆恩,接过一个冒着寒气儿的方盒子,问道:“不知陛下堂赐的这是何物?”
“好东西。大人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一边的程佑安早已经等不及了,他凑过来,替卫纪黎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白雾缭绕,一颗颗饱满的红色荔枝裹于冰块中,像是冬日里的寒梅盛雪。“陛下赐了你新进贡的荔枝啊!”
程佑安眼睛瞠亮,羡慕之情难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