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大宝进来。大宝回过神,笑着说:“庄姨,你好忙啊。”
“是呀。伺候三个祖宗。”庄秋月这么回答。
大宝:“庄姨扫好地干嘛去?”
“挑水洗衣服啊。”
大宝又问:“要洗半天吗?”
“不用,夏天衣服薄,一会儿就好了。”
大宝:“那忙完准备午饭啊?”
“午饭早着呢。”
大宝又问:“忙完可以歇息啊?”
“对啊。大宝怎么了?”庄秋月奇怪。
大宝一脸困惑:“你这么着急,我以为你洗完衣服要上班呢。”
庄秋月哪能想到一个屁大点孩子想挤兑她,没听明白,就问大宝什么意思。
大宝指着大弟:“他干活慢,你数落他,我就以为等一下还有很多事。原来你家没有很多活。”
庄秋月隐隐听懂了,大概对男人的刻板印象让她认为大宝不懂阴阳怪气:“早点干完早点歇息。”
大宝:“你希望早点干完早点歇息,可是我们小孩想慢慢干完不成啊?干嘛非要跟你们大人一样啊?”
庄秋月这次听懂了,碍于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好闹僵,大宝又是耿团长的儿子,庄秋月不好难听话:“暑假作业写了吗?”
大宝点头:“写完了。庄姨,不用担心我,我肯定能考上大学。不过我不考杭师,我要上杭城重点大学,跟苏远航叔叔一个学校。”
庄秋月顿时气无语了。
正好廖大弟把桌子擦干净,赶紧扔下抹布把大宝拽他房里。
庄秋月一口气出不来,心里憋屈,到隔壁压水,看到叶烦刷鞋,就说:“你家大宝真厉害。小小年纪,嘴巴不饶人。”
叶烦愣了愣,见她面色不虞,心说她吵架没吵过大宝?就算没吵过,叶烦也没打算数落儿子不懂事跟长辈吵架。叶烦问:“跟大弟吵架了?还是欺负小妹了?您别生气,等他回来我打他。”
庄秋月顿时怕叶烦问大宝究竟怎么回事,不希望叶烦觉着她一个成年人跟小鬼头计较,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她神色有点尴尬:“没有。就是听到他跟人家说话,挺厉害。那么厉害以后可不好管。”
叶烦笑道:“大概跟我婆婆学的。我婆婆碎嘴子一个。不过他还小,长大懂事了就好了。”
“不趁小时候好管给他改过来,长大会更厉害。”
叶烦摇头:“不会啊。去年苗苗不就觉着农大好。今年听说老老实实报师专?这才半年吧?不就懂事了。”
庄秋月张张口,想问你们一家都是这么跟人说话吗。可她没好意思问,怕叶烦问她大宝说了什么。“也对,我忘了。”庄秋月拎着两桶水走人,出去两步,想起什么停下,“你怎么知道苗苗报师专?”
凭苗苗说她妈一想到志愿就唠叨几句,叶烦猜庄秋月肯定忍不住跟别人显摆,苗苗去年闹自杀,今年不还是一样听她的报师专。叶烦问:“听好几个人说过,说是你说的。难道她们撒谎?”
“这——没有。”庄秋月摇头:“我说过。你说说她,去年闹哪一出为的什么?今年不还是报师专。我说她不懂事,还不高兴。”
叶烦:“农大本科,师范三年大专,比农大低一点啊。”
“那她今年怎么又不报农大?”
叶烦摇头:“昨儿我才回来,哪知道她怎么想的。可能怕您要吃老鼠药吧。”
庄秋月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她。”
“苗苗也不是你,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啊。”叶烦和和气气同她分析,“是不是没告诉苗苗,她今年继续报农大,你也不会气得喝老鼠药?”
庄秋月想说,我跟她说这些干嘛,我还没活够。可是想到叶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