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可就不是一般的难过了。
也是受了上面不爱折腾的影响,贵妃和几个嫔主至今也都是安安分分的,攸宁一开始的日子也才能过得那么舒坦。
到了这样宽阔的地方,会骑射的人人玩的就很多了,骑着马儿到处跑一跑看看风景之类的,只要带着随从就足够安全。
攸宁本来以为不会骑马的贵妃,换了身骑装英姿飒爽得带着人出去了,本以为是慈母形象的荣嫔,人家母女三个骑着马也走了,之前一直没怎么露面的低位嫔妃们,一个个也都上了马还能走几圈。
只有她看着面前的马儿犯了难,没有这个勇气,而且她也从来没学过,没有接触过,直接上去万一摔了碰了那也不是小事,索性叫人牵着马走到了僻静处,然后叫过来两个女奴一步一步教她。
她战战兢兢学着时,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奔腾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富贵他们喊着人去拦。
攸宁正在胆战心惊坐在马上,对这杂音来源也有点不高兴,这声音可别把她的马给吓到啊!
瑚大也没想到自己随便跑了会儿马,就运气这么差险些冒犯了嫔妃,连连对着面前的太监致歉,直到听到前面是宁嫔的时候才愣了下,一时嘴快问了句:
“敢问公公,娘娘可是姓扎斯瑚里......”
话音未落被富贵一眼瞪了回去:“娘娘的事情也是你能问的?”
瑚大这会儿倒没有半点不高兴了,想起这个太监是自己妹子跟前的就想笑,他又往那边看了眼,顶着太监吃人的眼神问:“就这么一位宁嫔吧?”
说完没等富贵上前踢他,立刻上了马远远地就跑走了。
留下富贵在原地那个气呀,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浪荡子吃了熊心豹子胆,都知道前边儿时皇上的嫔妃了,居然还敢嬉皮笑脸上来套近乎,简直是不想活了。
要真叫他给跑过去冒犯了娘娘,他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那边,瑚大两手空空地回去了,叫皇上身边那群一同回去的御前侍卫狠狠嘲笑了一把,还说什么是砍过叛军立了功的人,出去也有一段时间,连只兔子都没带回来,不说不如他们了,连那些混进来的公子哥儿都比不上!
这番动静自然也叫皇上跟前的人注意到了,原本也没人打算管,直到听说是宁嫔的兄长。
梁九功想着昨晚的事儿,皇上不叫宁嫔过去肯定不是厌恶她,反而是把这宁嫔放在了荣嫔这种体面的主子同等的位置上,那就显得他昨晚的举动忒缺心眼了。
这时,皇上似乎也注意到了外面的阵阵喧哗,抬手叫人过来问话。
年轻人好斗也是常事,只要不闹得太过分了,皇上也很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这么,瑚大顺顺利利见着了皇上跟前的人,然后他挠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无奈道:“方才去的方向上有位娘娘,我也是不敢冒犯才返回来了。”
说着他塞过去一把碎银,跟那太监反复求道:“大人可千万别细说这桩子事儿,简单提一提就得了。”
他说完还是扯着太监的衣袖不放,那太监虽然年纪小,但是在宫里也算有了些见识,哪怕听不出来眼前这位大人话里有话,也从他拽着自己不让走的举动里感觉到了。
他放好了碎银子,还有些有些不安地问:“那大人也得说是碰着了谁,咱家才好给您找补啊,要是碰着了得脸的主子......”
他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法子了。
瑚大这才回忆着说:“似乎是什么宁嫔......”
他说出来后眼看小太监变了脸色,才赶紧问:“不知这位是何方神圣啊?”
太监呵呵笑着,看着眼前这位瑚大人,心道这也是个会演戏的,依他看内务府以后要请人唱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