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傀儡仆。
唐袅衣寒颤地抖了抖,心中期盼关于季则尘的梦赶紧结束。
再作下去,她只怕是要承受不住了。
唐袅衣想要走,但又碍于眼前的人并未没有说她能走。
她撑起发软的身子,压着微颤的嗓音小声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青年搭在木架上的修长手指一顿。
他缓缓转过头,慈悲脸上似笑非笑,温声地反问:“不如晚上留下来一起用膳?”
出了澜园后残阳已彻底坠落山头,只余一截猩红,正上空早悬挂上清冷的弯月。
唐袅衣现在腿都还有些软,后背被汗渍浸透的春衫更是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难受得她只想尽快回去打水沐浴。
华灯初上,她提着食盒没走几步,碰上坐在凉亭的央王。
又碰上他。
唐袅衣对他有莫名的惧意,尤其是前不久的短暂接触,更是让她产生这个男人很危险的感受。
而且她并未忘记身处在全文疯子的狗血话本中,作为话本中男主的央王,当仁不让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这陆朝央不去寻他的女主,怎么还在季府?
本来唐袅衣是想装未曾看见他,悄悄走另外一条道,刚转身,阒寂的夜间便响起了男子冰冷的腔调,命令中中带着上位者的矜贵。
“过来。”
唐袅衣无法再视而不见,暗自轻叹倒霉。
她提着食盒转身莲步至凉亭内,垂头行礼:“央王殿下恭安。”
陆朝央懒倚在漆黑柱上,视线落在眼前明显有怯的少女身上,凌云髻微凌乱散开,柔风吹过几缕碎发拂在娇俏的脸上,有种无知无畏的懵懂。
她明显就不情愿碰上他,哪怕碍于命令上前来,也是谨慎地选了距离他最远的位置。
陆朝央并不明白为何她避他如此,似乎他还没做过什么令她会产生惧意的行为。
所以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他微扬下颚,狭长的凤眸冷凉如霜,“过来。”
他再次重复命令,听不出语气中的喜怒。
唐袅衣脸呈犹豫,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往前移动步伐,警惕的在三步之遥止步。
“不知央王殿下有何吩咐?”她竭力忽视头顶传来的危险侵占感。
陆朝央站直身,踱步至她面前的石凳坐下,指尖转动的精致匕首,倏然抵敲在桌上。
“放这里。”
他虽不苟言笑,但表现的意图很明显。
唐袅衣看了眼手中的食盒,心中划过一丝莫名,如实道:“殿下,这是别人用剩下的。”
“本王知晓。”陆朝央觑她手中的提着的食盒,夜色下冷峻得毫无瑕疵的脸让人猜不透。
他不仅知晓是从澜园提过来的,甚至还亲眼看见她做的这些糕点。
是否是剩余的他并不在意。
唐袅衣闻言心中怪异更盛了,悄悄掀眸疑惑地窥他。
见他冷淡的脸上的确没有丝毫作假,她的黛眉微颦,忍不住暗忖,怎么做给赤貂的糕点,接二连三有人感兴趣?
难道是饿得心慌,所以现在饥不择食?
唐袅衣心中虽是如是作想,面上却不显半分,体态温顺地上前,把食盒放在他的面前打开,然后端出已经被吃过一轮的糕点。
“殿下请用。”她摆完糕点便往后退一步,姿态恭敬得挑不出丝毫错。
陆朝央的目光掠过她的被风吹红的脸,还有淡粉口脂的唇,如她的人般大力些便能按出满指尖的汁。
他收回视线放下匕首,漫不经心捻起桌上的糕点,并未吃,而是开口询问她:“你与季则尘是何关系?”
唐袅衣迷茫地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