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变得那么……滑稽。
他几步上前:“怎么?”
殷屿指指链子:“能间隔多远?”
贺连洲低头看过去,这的确是个问题,他皱起眉头。
“试验一下。”殷屿说道。
贺连洲不得不同意。
两人走到木屋外,殷屿站在原地不动,贺连洲开始往外走。
走出去不到二十米,两人之间的链子就绷紧了,殷屿感觉到一股不明显的拉扯感传来。
贺连洲继续往外走,但这回没再走出多远,一股分明的灼烧刺痛陡然攻击了他,就像是来自灵魂深处一样。
男人猛地停下了脚步,近乎是跌倒地蜷缩在地上。
殷屿一惊,下意识往前几步:“喂!你没事吧?”
随着殷屿距离拉近,方才那股灼痛感骤然消失,贺连洲爬起身,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和若有所思。
殷屿见状停下脚步,贺连洲瞧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出了什么状况的样子,他“啧”了一声:“幼稚。装死好玩?”
他说完,转身又走了回去,刚走几步,就听身后再次传来一声跌倒的沉闷动静,殷屿动作顿了顿,扭头看过去,就见贺连洲再度蜷缩在地上,似乎极度痛苦的样子。
殷屿见状轻吸口气,看起来像是真的,他很快意识到这和他们之间的那条隐形链子有关,他连忙跑近,却被贺连洲哑声阻止。
“别过来。走,再走远点。”贺连洲眼底赤红,声音沙哑又带着一点执拗的疯狂。
殷屿闻言一顿,皱眉看向贺连洲:“你确定?”
贺连洲借着此刻两人缩近在安全距离中的间隙喘息,然后点头:“再走远点。”
殷屿抿了抿嘴,迈开脚步往外走。
他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痛苦的低吼,他停下脚步:“要我停下么?”
“……继续。”贺连洲咬牙。
殷屿往前,但是声音里带上一点警告:“要我停下的话就告诉我。”
他又往前走了大约三米、或者五米,才听见贺连洲虚弱的呼喊声。
殷屿飞快撤回,走到贺连洲的身旁,就发现男人近乎浑身汗湿得彻底,十根手指更是近乎死抠着地面而甲盖崩裂流血,难以想象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殷屿不明显地皱了皱眉头,心情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缩成一团呼吸粗重的男人。
“二十五米,顶多。”殷屿说道。
贺连洲慢吞吞地站起身,略微踉跄了一下点头应声:“看起来只对我起作用。”
“对我,稍微有些拉扯感。”殷屿扯了一下嘴角,捏起两根手指浅浅比划。
贺连洲笑了一声:“那可真是,天壤之别。”
他说完,闭上眼,下一秒,整个人就像是先前在洪水里那样,完完全全失去了知觉,猛地往后一倒,被殷屿及时抓住。
殷屿盯着男人无知无觉的脸看了两秒,深吸了口气,认命地背起男人走回小屋。
一天晕两次,是不是有点太废其他人了?
殷屿把贺连洲带进小屋后,他盯着自己的床,又看了眼浑身冷汗的贺连洲,最后选择把男人丢进了浴室里的冲淋房。
不过这之前,殷屿先洗了一通澡,狠狠洗去身上的血、汗、还有泥巴沙土。
殷屿瞥了瞥被他堆在角落里的贺连洲,转身走出浴室。
反正二十米间距,这距离足够了。
他回到休息室,躺回柔软的床榻上,近乎要舒服地低吟出声。
殷屿视线扫过那扇被他锁起来的人偶室,然后又落在床边的椅子上——从沙漠背回来的背包被他随手丢在那儿。
他想起先前那头沙鳟甩着尾巴丢给他的那些“石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