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哪天一个不小心被人抓住了小辫子,然后全家搬到西西河沟是离他们这边大概六十里的一个河沟子,两面是山,一面是沼泽,特别的危险。
即便那里野物野果都很多,而且长着大片的乌拉草,但是却几乎没有人愿意过去。
直到前些年搞上山下乡和革命,政府才加大力量在那边开荒,搞了个农场,用来接收那些劳改人员。孙二花这是明晃晃地在说他们一家的要被改造!
这不就等于说他们家人该死么!
胖婶儿哪能受这个气,一把薅住了孙二花的头发,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振声骂道:“好你个孙二花,你敢这么污蔑我们家,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孙二花骤然被打也是惊了一瞬,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张牙舞爪加上骂骂咧咧地和胖婶儿还手,“王招娣,你敢打我,我你.....年纪差不多,身高体型差距也不是很大的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块儿,又抓又挠又咬,没多会儿就见彼此的手上都多了对方的头发不说,指甲缝里也尽是对方的皮屑。
而她们自身要不脸上要不脖子上,要不就是一些看不见的地方留下了许多的血淋淋的爪印子。
周围的人也没想到她们说打就打起来了,等到反应过来要劝的时候,这俩就已经难分难舍的纠缠在了一起,根本听不见外人说的话。而等到她们费了半天劲将两人分开后,这俩就已经看着不像样了。
尤其是孙二花。
她到底比胖婶儿矮一点,又瘦一点,所以不仅头发被胖婶儿薅下去许多,就连脸上和脖子上的抓痕也比胖婶儿的严重。但即便这样,她身上那股还想要继续打下去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动不了手就继续恶狠狠地盯着胖婶儿骂。胖婶儿也不甘示弱,直到两人所在的小队的小队长张永平赶过来,才勉强压制住急赤白脸的两人。而后没好气骂道:“都多大年纪了还打架,不嫌丢人呢!还不赶紧给我回去上工!”
胖婶儿和孙二花不动弹,又开始七嘴八舌地告对方的状,好一通忙乱后,张永平听明白了。
张永平也是昨天参加小会的人员之一,和胖婶一样对着祝成蹊抱着很大的期待,哪能高兴听到这样的话。况且这话回头要是叫祝知青听到了,心里不定咋想他们村子呢。
这影响也太坏了。
张永平就冲孙二花骂道:“人家祝知青招你惹你了,你开口闭口就咒人死,你就这么看不得她活着吗?”不干脆说是我们生产队,说我们这些大队干部带头摘资本主义呢!”
“还有,周老根家的木匠生意是经过大队批准的,真算起来
那就是大队的生意,因为他们赚的钱大头都按照国家规定
上交到队里面了,然后再合着
队里面的其
他收
比例发下去。这时候也没见你说不要啊,你张口闭口就资本家做派,你想干啥啊?你咋
当木匠是件费工费力的事,每年其实赚不了几个钱。
但要是这都能被扣上资本家的帽子,回头要是村里面的乌拉草生意真成了,那还了得。
即便孙二花可能也就是图个嘴上舒服了,不一定真是想扣帽子,但有些话也不是能随便乱说的,所以她今天的这个教训还不能轻了。“那要按照你的说法,村里面给你们安排的养猪也是生意,也是资本家做派,以后你们家养猪这事儿也就别参与了,今年你们家那两头猪交上来的时候也别要钱了。”张永平又吓唬她。“凭啥不给我们家钱!”孙二花一蹦三尺高,“我们家辛辛苦苦一大年养的猪,凭啥要白交上去!”“你说凭啥,当然是凭你们家不是资本家,不需要钱就能活着啊!”胖婶儿阴阳怪气了一句。
“王招娣你个...孙二花又开始骂胖婶儿,结果刚起个头又被张永平按下去,“孙二花你给我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