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反而逐渐成为了南域少有的中立者,进而变成了所有阵营都想争取的绝对王牌。
这也就意味着,此刻寒权这一番话直接得罪了三个势力。
就这水平,他们寒家有什么好去争的?又拿什么去掺和南王与贵族们的博弈?
念此,寒枢闭了闭眼,终是忍无可忍道:“安静点,赶紧回去坐好。”
寒明根本无所谓刚才寒权说了什么。
与其说这人是在挤兑他,不如说他还阴差阳错地帮了他一个忙。
趁着他这位大聪明兄长吸引了所有视线,他于寒枢落座的刹那,将一个不透明的袖珍袋子悄然投入了寒枢的口袋里。而袋子里装的,正是那枚来自东域的银色宝石。
口袋里突然多了一个东西,寒枢自然也有所察觉。
比起喜怒皆在脸上的寒权,寒枢的面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反而继续着先前的话茬,让寒权赶紧回到座位上。
只有在南赫进来时,他才抬眼和寒明对视了一瞬。
也是这一眼,让他意识到,寒明想要他在今日晨会便对南赫使用天赋。
这时候连寒枢都不免疑惑,南赫到底用“天潢贵胄”许了什么愿,才会让寒明没有耐心到现在就想弄清楚这件事。难道真像他夜里猜的那样,那个愿望和寒明密不可分?
极短暂的对视后,寒枢和众人一样,抬眼看向了最后进场的南王南赫。
见南赫即将走过寒权座位时脚步略微一顿、尔后垂眼意味不明地看过去时,回想起刚才大儿子那些蠢话的寒枢顿时神色微妙起来。
下一秒,南赫低缓而平稳的声音就在会议厅里响起:“诸位若是对我中毒之事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来问我。毕竟我才是真正的当事人,不是吗?”
哪怕此刻南赫根本没有点名道姓,哪怕这些话听着像是在对刚才议论的所有贵族所言,然而注意到南赫看向寒权那一眼的寒枢,却下意识觉得南王的这些话就是说给寒权听的。
——他在不满寒权刚才所言。
那么南赫不满的是哪一句?是寒权对寒明的责问,还是寒权让寒明离开南域的话?
只是一句话而已。连寒明本人都没说什么,以南赫的城府竟然都听不得吗?
这一刹那,寒枢隐约意识到了寒明如此没耐心的原因。
南赫对寒明的执着程度,或许远比他想得还要深重。
想到这里,寒枢静静发动了自己的天赋。
等到看清天赋显示出的那堆具体文字后,寒枢竭尽全力才没有让自己露出失态之色。
明明一再催促寒枢使用天赋的是寒明,然而通过“能量观测”注意到寒枢用了天赋、甚至都已经瞥见了寒枢后颈逐渐浮起的冷汗,他却忽然不急着立即知晓结果了。
反而越是这时候,寒明越安然地等待起了这场会议的结束。
毕竟结果已出,在会议上和寒枢互发信息未免太过显眼,他不急于一场会议的时间。
于是在别人汇报着南域工作时,压根没管过任何南域事务的寒明正大光明地摸起了鱼——这一刻,他正在浏览西烬刚刚发来的信息。
或者说,图片。
看着信息里那又换了一种坏笑的火焰图片,表情包喜加一的寒明闲来无事,干脆学着这位西王,以金色火焰为底,绘制了一个同款笑脸表情。
只不过他回的笑脸是一个乍看礼貌,却越看越气人的经典微笑。
本来寒明只是随手一回而已。
然而就是皮了这么一下罢了,他却第一次收到了来自西烬的文字消息。
甚至西烬回的竟然是:“——横征?”
嗯?见状,寒明倒是敛去了先前那份百无聊赖。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