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观察着什么。
片刻后,他侧头,好看的桃花眼微眯。
"走,带你去看好戏。”
陆行之拥着苏烟快速穿梭在红墙绿瓦间。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听到脚踩竹叶的“沙沙”声、风用力刮过裙摆的摩I擦声;看见玉兰花向后倒去,地面变得遥不可见,人影缩成一小团。她一点也不害怕,亦没有惧高的症状,觉得新奇又好玩。
好似她从前就曾这样身在云端过。
她不自觉松开陆行之,张开双臂感受风吹肌肤的冰凉,反正有他护着,该是没事。
忽地陆行之身形不稳,踉跄一下,她顿觉恐慌,好怕自己摔下去摔成肉泥,便极快搂住他的劲腰,将脸蛋儿贴在他的心口上。再也不敢胡乱松开他。
到了一处高耸的屋脊,他将她放在脊梁上,苍郁的杏树恰好遮住两人的身形。
这个角度很好,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又能将翠云宫的情景尽收眼底。
坐下来后,她看见他一条腿弓着、一条腿随意地耷拉着,单臂撑在瓦片上,斜勾着唇角。
苏烟,“你笑什么?”
陆行之淡淡地瞥向她......笑你也要管?"
这未免管得太宽了。
他索性将双臂枕在脑后,仰面躺在瓦片上,凝视着头顶漫天的星辰,唇侧的弧度愈勾愈大。
苏烟得不到答案也不急,看向火势汹汹的翠云宫。
火太大了,锦衣卫运来水源救火也是徒劳,无数宫人
有富人大呼一
-“丁昭仪在里面!”
"丁昭仪还在里面!!"
言人们顿时忙作一团。
丁昭仪虽不被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所喜,却是永康帝爱不释手的新I宠。
永康帝冷了声色:“还不快将她救出来?”
“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十几个锦衣卫就捂着口鼻往里冲。
然,一个接一个锦衣卫被熏得半死不活、喘着粗气出来,却无一人带出丁婉儿。
锦衣卫们排排跪在地上:.....皇上责罚!
永康帝唾了一口,“没用的东西!全是没用的东西!!”
苏烟的手儿拽得紧紧的,拧眉望向陆行之。
陆行之:“怎的,心软了?”
丁婉儿想用香答害人的时候没有心软、火烧小祠堂的时候没有心软、设计陷害苏烟身败名裂的时候亦没有心软若按律法,早该死一百回。
苏烟摇头,“我只是觉得依你的性子,你不会就这样让她死去。
他该有旁的打算,未曾言明而已
陆行之便笑了,笑得洒脱肆意、笑得胸腔轻伏。
他起身半坐,凑近她左右瞧了瞧她的脸,又后退些,笑得愈发畅快。
接着他伸出两指抵在她光洁的额间,示意她瞧翠云宫的后方。
“看那儿。”
那儿是翠云宫的后门,少人有踏足,火势却不小。
忽然,从火势里冲出一个极快的黑影,怀里抱着昏迷的女子。
女子的头偏在阴影里,苏烟看不真切,却能从对方的衣着上一眼判断出
那女子是丁婉儿!
而罩着一张黑色的披风、从头到尾将自己掩得严实的黑影,微佝偻着背、步伐虚浮、被大火熏得满身污垢....不就是上次在山洞和陆行之交I手的人么!苏烟捂住双唇。
太远了,角度不对,苏烟看不到黑影的面容,只好紧紧追随对方的身影。
黑影抱着丁婉儿行至无人地,将她缓缓放在一棵老槐树下,又朝前方救火的锦衣卫扔了颗小石子,“啪嗒”一声几个锦衣卫拿着砍刀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