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眼角下操劳的细纹,忍了忍,没问父亲。
她回了定国公府。
听说陆行之去了军营,还了副参将清白、许副参将伤好后官复原职
还听说他亲自去了趟城外
为门武的祠堂选址、督促监工者不得偷工减料且得尽快完工。
等陆行之回府,天已黑尽。
他先去了隔壁盥洗室,沐浴后穿了件蓝色的斜领便袍,行至窗畔的桌案,坐在软椅上,提笔写着什么。从苏烟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自打上回那么尴尬的送礼事发生后,他虽不再急着辩解,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躲她。
前几日忙,有月儿的事做借口,今个好不容易忙完了,他不是去军营就是去城外,总归不坐下来同她好生聊聊,也不瞧她,闷声做自个的。苏烟觉得,可能是小处I男的自尊受到打击了。
也怪她,这几日心都在月儿身上,委实没怎么关注他。
苏烟坐在床榻上,隔着六扇苏绣屏风对陆行之说,
“父亲邀我们明日过去用午膳。你若是忙,我帮你推了。
陆行之埋头温书,闻言微微侧头,“嗯”了一声。
苏烟又说,“闻兮也去。”
陆行之肩背僵挺,手中握着的书册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他依旧没有回眸,说话的语气却重了几分,仿若带了气性,从齿缝里挤出“再忙也得用午膳。我尽量安排,陪你过去一趟。”
“主要是军营的午膳不好吃。”
“别多想,
苏烟就笑,着了一双木屐履下地。
木质的地板沉香生凉,流仙裙下的纤足无声,绕过屏风时荡起晃动的涟漪
陆行之依旧坐着,背对着她。
她便从身后拥住他,小小的脑袋儿磕在他的左肩,柔声道
“月儿的事,多谢夫君。
陆行之身子很明显一僵。
这是一个极其暧I昧、甚至可以说是缠绵的姿势。
两人都沐浴过,各自穿了薄薄的一
层中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柔软的弧度。
她的声音娇柔,浮在他耳后的气息如兰,带着清甜的栀子花香。
他就这么醉了,醉得一塌糊涂、耳廓泛红。
苏烟却轻轻地松开他.
少了肌肤相贴的美好,他瞬间清醒,回身望向她。
他坐在软椅上,她站在他面前。
由于两人身高上的差异,导致坐着的他比她矮不了多少。
她缓缓俯身,直勾勾地望着他。
距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渐渐放大,那娇若鲜花的红唇润泽。
他不由垂下眼睑。
却见她轻飘飘地绕过他,从他身侧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
“很好用,我很喜欢。”
上回她去丁婉儿的云翠宫,用了这把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匕首。
虽是第一次用,她不太适应,但想起依旧觉得自己威风。
陆行之已回过神,凝视着她纯稚明亮的眸子。
“回回都说感谢,也没见你有任何表示。”
真是的,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说肉偿一百回,至少也该狠狠地亲个嘴。
苏烟想起,上回下雨天他出门找月儿,也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赖皮样,笑道
“小童子,你想要什么?”
冷不丁被调侃,陆行之刚刚燃起的一丁点斗志又被苏烟淋灭了。
不过,他是打不死的,越是艰难越能激发他的抗压能力。
“怎么,不行啊?那是我洁身自好!”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