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去挑水,他给忘了。”她推推赵老五:“哪有让客人挑水的,你去!”
赵老五也是挺满意这个新姑爷,不过该有的考察却不能少。
大队长媳妇也说:“凤台来了,也让他们年轻人干点活。”她对着许凤台笑着使眼色:“凤台,你个子高,你去挑,叫红莲带着你走走。”又高声喊:“红莲?红莲?”
已经从窗户那里看过许凤台模样的赵红莲,这才羞答答的打开房门,从房间里走出来,喊着:“姑姑,婶子好!”然后才羞红着脸抬眸看了许凤台一眼,又飞快的垂下了眼帘。
赵红莲在这个时代,真的算的上是标志的姑娘了,大脸盘子,大眼睛,鼻头有肉,扎着两个粗麻花辫,不像旁的姑娘那么黑,肤色比捂了一个冬天的许明月还要稍白些,正是长辈们一看就喜欢的那种姑娘。
老太太一看就喜欢的不行,连声叫着:“好好好,真是体面的好姑娘!”
她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她年轻时候,许父给她打的银耳环,用布包着,塞给赵红莲说:“好姑娘,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对银耳饰(si)还是凤台他爹还在的时候打的,给你当个见面礼,你别嫌弃。”
赵红莲有些无措地看向赵婶子,见她妈点头,又不好意思的看了许凤台一眼,见许凤台看着她只会傻笑,这才红着脸收了下来。
银耳饰这么一收,也就表示两家都相中了,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之后就是两个红着脸的年轻男女,一起散步去井边挑水了。
许凤台是个实在人,见水缸里水没满,又去挑了一担,把水缸的水挑的满满的,放下桶后,见后院有柴火没有劈,又坐下劈柴,赵红莲就坐在一旁红着脸和他说话。
赵家人自然是将许凤台的表现看在眼里,心里满意的不行。
事情既然定下来,接下来就是谈彩礼和聘礼了,这样的事,都不会是两家人当面谈,而是在确定关系后,由中间的媒人,也就是大队长媳妇来谈。
最终确定是彩礼十二块钱,但要‘四个一工程’当聘礼。
当地风俗,彩礼是不带回婆家的,但送过来的聘礼是要带回的,床就是他们姑娘的婚床,剩下痰盂、脸盆,今后也都是给他们姑娘用的,热水壶则是带回来后全家共用。
许明月和许凤莲她们,都是婚事定下来后,老太太才高高兴兴的和许明月她们说的。
看着高兴的老太太和脸上有着害羞之色的青年版爷爷,许明月有一瞬间的懵。
她没有想过要撮合爷爷奶奶,但爷爷突然要成家了,成家对象不是奶奶,她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然后就好奇地问老太太:“嫂子什么模样啊?人好不好?”
老太太脸上尽是笑容,“好!怎么不好?”她声音压低说:“你二婶亲自保的媒,说的是她亲侄女,姑娘长得体体面面,性子看着也好!”
她就怕找到一个性子不好的,娶回来后,对兰子、小莲、凤发不好,毕竟兰子被休离回家,小莲、凤发也没成家,都要从哥哥嫂子手里过日子,要是遇到个容不得小姑子、小叔子的嫂子,那兰子、小莲她们日子就不好过了。
赵家姑娘一看就是温和大方的性子,老太太怎么会不欢喜?
这样的好姑娘,真是她过去想都不敢想的。
许明月听老太太这样说,也期待起来。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回房间,从木箱子里掏出一大把票证,和一包卷在一起的各种零碎的钱,正是之前许凤台塞给她的那一把。
她把钱和票拿出来,放到厨房的小桌子上。
许凤莲已经自觉的去洗碗了,洗碗头还不住的往这边好奇地看着。
许明月低声说:“年初一王家的狗东西不是来荒山了吗?被我用假人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