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角上,而后白皙的额角瞬间汩汩往外冒血,小玉玺也“砰”的一下重重地砸在了木地板上,碎掉了一个尖角。
看到胞弟的脑袋受伤了,魏王圉瞳孔一缩,心肝也跟着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就抬起脚步准备沿着几级台阶下去看胞弟的伤势,未曾想紧跟着他就又听到了令他火冒三丈的话。
“王兄,康平国师的才华有目共睹,是我们魏国有求于人,而非人家巴结我们魏王一脉!”
鲜血顺着额头一路往下流进了魏无忌的右眼中,他的右眼一下子就变得模糊了起来。
清亮的眼泪与鲜红的血液混在一起从漂亮的右眼中流了出来,信陵君的声音悲哀不已,语调也冷的厉害,他望着自己又蠢又自大的兄长笑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哈哈哈哈,大父、父王、你们在天上要好好看着,不出多少年,我们魏国就要没有了!史书会写——亡魏国者非秦也!而是魏王、魏臣也!”
“放肆!放肆!魏无忌你真是在外面待的性子变野,没有尊卑了!”
魏王圉听到这仿佛诅咒般的不详之话,瞬间气得脸红脖子粗。
魏无忌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都喊不醒“装睡的王兄”了,他紧抿薄唇,心灰意冷地冲着自己兄长遥遥行了一礼,而后随即转身大步往外走。
“额,无忌,你的额角怎么了?”
此刻,身着一袭白衣恰巧来到大殿门口的龙阳君一个不妨就与准备出门的信陵君撞了个正着。
瞧见眼前这个面容英俊的年轻小辈右眼浸血,左眼红彤彤流眼泪的狼狈模样,他面容大骇,忙满脸担忧地出声询问。
信陵君看到来人,只是表情淡淡的对着这个自己兄长宠爱不已、面若好女的男子,微微颔首,而后就不发一言的绕过龙阳君,大步往前走。
深秋里,魏王宫中栽种的槐树早就变得满树枯黄。
萧瑟的秋风一吹满树落叶飞舞。
穿着一身红衣的信陵君走在枯黄的大槐树下,秋风将他脸上的泪水与血水吹得满脸都是。
迎面而来的宦者宫女们见状心中一惊忙纷纷垂下脑袋避让。
站在大殿门口的龙阳君瞧着信陵君离去时的萧索背影,不禁拧了拧眉头,忙抬脚进入大殿,入眼就看见正值中年的魏王正双手插腰的在木地板上走来走去,气得暴跳如雷的模样。
看到兄弟俩这反应,他就猜到二人必然是因为“要不要变法”的事情又吵了起来。
他不禁几步走过去,伸手轻轻拍了拍魏王的胳膊叹息道:
“君上,无忌比您小了二十多岁呢,他年轻气盛,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骂骂他就行了,怎么能控制不住脾气往他脑袋上打呢?若是伤到了脑袋多危险?”
听到自己心爱之人的话,魏王圉简直是又气又委屈,他用右手指着大殿门口的方向,怒声骂道:
“龙阳,你来的太晚了,你都没有听到那混小子刚刚在大殿中是如何对寡人无理的说话的!”
“他又是骂寡人蠢而不自知,又是骂寡人要做魏国的亡国之君了!”
“如果他不是寡人的亲弟弟,单凭他说的那些胆大包天的话,寡人早就让人把他拖出去砍了!唉,这孩子真是年龄越大,越无法无天了,仗着寡人疼爱他,他现在竟然连君臣有别都不懂了!你说说有哪个人像他这样做臣子、做弟弟的?”
龙阳君闻言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再劝说了,而是直接从袖子中取出一卷绢帛,递给魏王道:
“君上,这是邯郸国师那边送来的消息。”
自从听了“大一统王朝”这五个字,魏王圉一听“国师”二字心中就有火气,遂将脑袋撇到一旁,赌气道:
“寡人不看!”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