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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老师,我们也想明白更多道理,看到更远的未来,请您教导我们!”
赵康平看着面前一群心中热血未冷的年轻人,即便春申君是在场之中年龄最大的人,也比今生的他小几岁,心中复杂极了。
缓步跟在后面的一群中老年人虞卿、田单、乐毅、蔺相如、廉颇、冯亭望见前方齐齐作揖的小一辈精英们,也都不由心中一叹,他们已经老了,没多少年能活了,见不到那个国师口中所说的“史无前例的大一统王朝”,兴许小一辈的年轻人们或许都有希望能看见。
紧随其后的楼昌站在较高的地方,微微眯眼望着前方的一幕,脸上的神情简直不可名状,完全让人猜不到他此时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同一时刻,回到自己的寝宫内的赵王躺在软榻上,用双手枕着后脑勺,静静地看着粗实的房梁不说话。
他的两位叔父则跪坐在软榻旁边的两张坐席上,同样默不吭声。
赵王此时脑海中的思绪极乱,简直是一团理不清楚的乱麻,他即便是有再大的醉意也被主殿中国师高声讲出来的一番惊人言论给吓没了。
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对着待在身旁的两位叔父,嗓音微哑的轻声询问道:
“叔父,季父,你们两位阅历丰富,比寡人懂得多,你们是如何看待国师今日在宴席上所说的一番言论的?”
大侄子心中乱,作为三叔的平阳君脑袋也是乱糟糟的。
他抿了抿唇认真思索了一番,而后双目盯着躺在软榻上的赵王,眸光锐利又复杂,十分为难地叹息道:
“君上,唉,国师这般的大才除了天授外,怕是七雄之内倾尽国力也难以再培养出一个了。”
“国师,他实在是懂的太多了啊,他的所思所想已经远远超越了现如今所有人的认知,仿佛他已经亲眼见到了许多年后我们触之不及的未来一般。”
“这样的大才只能留在我们邯郸,为我们赵国效力,否则就只能将他……”
“否则”之后的话,赵豹虽然没完整的说出来,但赵王和平原君却都心知肚明。
赵王睁开双眼,紧抿双唇望着头顶的房梁,安静了许久后,才翻了个身子,满脸疲惫地对着背后的二人摆手道:
“叔父,季父,你们俩先回去吧,寡人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