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向栗呢?”
“……”
他眸底闪过一丝不满,陈映澄抓住他的手亲了亲,“说正事呢,先把你的醋劲儿收收。”
江随山:“在场这么多人,你偏问他一个。”
“因为我怀疑他。”陈映澄如实道,“你都不知道那头巨狼有多大,在场的大都是凡人,有这个能力引来巨狼的,除了他便只有百里言冬了,可百里言冬和夏侯绫无冤无仇。”
江随山抓住她话中的漏洞,“秦家不是和夏侯家交好吗?听你这意思,秦向栗想杀夏侯绫?”
“只是表面交好。”陈映澄道。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来你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我。”
陈映澄:“你知道的,我那时候忧思郁结,许多细节都记不清楚……”
江随山思绪翻涌,心底溢满酸楚,食指抵在她唇上,“那时候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好,不提。”陈映澄冲他笑笑,继续说,“若要说交心,秦向栗的父亲与白塔的父亲才是真正的知己好友。”
“白塔?夏侯家附近那个手工作坊的小老板?”
“嗯。”
江随山愣了下,“倒是看不出来。”
他们两家一个崇文一个尚武,连赤日城的人都不知道他二人有来往,若不是有读者视角,陈映澄当然也不知道。
“秦向栗本就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痛恨夏侯家作恶,又受他父亲影响,因白家之事对夏侯家愤懑不平。
不过他今日的举动,实在有些鲁莽了。夏侯家现在的掌权者是夏侯和罗,造成白家悲剧的是他爹,夏侯绫没有参与的这件事情中,他不该对夏侯绫出手的,这样做反而会打草惊蛇。”
江随山敛眸,沉默半晌后,道:“若换成是我,或许也会做出一样的举动。夏侯绫虽没有作恶,但也有无数无辜的人因她而死。”
说这话时他不敢看陈映澄的眼睛,他知道陈映澄的梦魇是什么,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虽然他不想承认自己是那种人,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确实是同一人,从骨子里就透着冷血。
除了他关心在意的人,其他人的生死,他根本不在乎。
江随山可以在陈映澄面前伪装一辈子,但夏侯绫是扳倒夏侯家的关键,而陈映澄又对她抱有一丝同情,若他将来对夏侯绫出手,他怕陈映澄会怪他狠心。
所以他现在将自己阴暗的一面撕开给陈映澄看,只这一点,试探着,看他心善的小姐,能接受他到哪种地步。
说完,他抬眸看向陈映澄的反应,见她脸上愕然,心中又开始发麻发痛,后悔着自己的鲁莽,神情多了一丝慌乱:“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陈映澄打断他,扶着额头,语气有些疲惫,“夏侯和罗确实因为夏侯绫杀过许多人,你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或许是因为夏侯绫和原书的‘陈映澄’很像,同样的心智不健全,同样都享受着家族作恶所得的利益,陈映澄对夏侯绫的处境也能感同身受。
而且‘陈映澄’被陈家保护得不见半点血腥,夏侯绫却是在无法抵抗的外力下成了罪恶的一环,从读者的角度来看,夏侯绫确实比‘陈映澄’更“该死”,死亡对她而言更是一种解脱。
陈映澄惊讶不是因为小雀心狠,而是因为他的想法和原书的江随山并不相同
原书江随山杀了‘陈映澄’,却因为花绍婴的求情放过了夏侯绫。
陈映澄有些想不明白,难道是原书江随山历尽千帆,心智更成熟更稳重了?
可他杀杨柳生,废了谢通的时候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不在意谢友晴的苦苦哀求。
陈映澄那时候还觉得江随山或许跟花绍婴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