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人?
闻兮早不见踪迹。
询问过侍卫得知,他以不胜酒力为由先行回府。
唐碗公主准备了好多节目呢,全是北境国的特色曲目,保证闻兮没见过!
那又如何?
人家压根不在意。
唐碗公主拉住苏烟和陈宝儿的手,“你们说,为何博闻兮一笑,那么难呢?”
明明是他说要游船,她才费尽心思安排,央了皇兄包下整搜游船。
他来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借口去江畔吹冷风,去了就没回来。
陈宝儿嗤道,“难就对了。说明你不是兮兮的菜。所谓强纽的瓜不甜,我劝唐碗公主还是莫要......”
“宝儿,”
苏烟冷声打断。
陈宝儿吐了吐舌头,“不说不说,吃菜吃菜!”
三楼的茶室里,陆行之和北境皇饮茶聊天。
北境皇,“明日击鞠决赛,陆兄可得手下留情。”
北境国和上京同时进入决赛,明日会一分胜负。
击鞠比赛结束后,百花宴进入尾期,邻国的王孙贵族们会聚在一起共享盛世晚宴,之后离开上京。
陆行之给北境皇续了茶水,笑着说击鞠决赛就是看个热闹,谁胜谁负不重要,大家玩得开心就好。
北境皇,“昨日永康帝找我聊唐碗和闻兮的婚事,他希望两国联姻能尽快举行。”
也不知永康帝急什么。
两国联姻是大事,涉及的礼节繁琐,哪是三两个月弄得完的?
北境皇本就不同意这桩婚事,不过为了稳住唐碗公主使的权宜之计罢了。
“闻兮不爱我皇妹。”
经过最近几次和闻兮的接触,北境皇十分肯定闻兮绝非善类。
此人城府极深,表面待唐碗温和,实则望向唐碗的眸冷淡又无情。
“我总有不祥的预感,皇妹此次恐会遭受劫难。”
陆行之眸色深深,思量许久后才说,
“闻兮并非贪恋钱财或权势之人。他接近唐碗公主,该另有目的。”
很快北境国会离开上京,至多三四天以后。
在此期间,闻兮一定会有所行动。
陆行之用茶水在桌案上写了一个字,
——“等”。
*
皇宫,奉安殿。
这是一座七层高的殿宇,是天子祭拜天地、问神明之处。
平日里,除了打扫的宫人,严禁闲杂人等靠近。
天子问神明,本就虚缈,不得太傅等一众文臣赞同,故而此事一直背地里进行。
永康帝先沐浴焚香,行三叩九拜之礼,来到奉安殿的最高层。
“神明”不会即刻显化,需得接连祷告十日,每月才能见上一面。
今夜,永康帝来跪接“神明”的指示。
高高的香炉之上,一个身穿仙袍的“神明”负手而立。
神明背对着永康帝,飘在空中,隐在阴暗里,远远望去,似画中的谪仙、似拯救苦难的光明。
永康帝不敢抬头,也从未见过神明的庐山真面目。
用神明的话讲,凡胎只是神明显化的一部分,凡人永远不可能窥其全貌。
永康帝跪在地上,“请神明指示,我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永康帝已下定决心铲除陆行之。
不过,他尚有担忧。
南广布政使司贺都督掌大京南八万兵马,照说完全可以同陆行之抗衡。
可是太傅苏德怀和贺都督是同窗,若是太傅为了女婿怂恿贺都督叛变......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凡事得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