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的陛下。
他们的母亲。
依稀还记得他们将手握拳放在心口的宣誓效忠,绝不会让爱他们信任他们的妈妈失望。
他们母亲手下最自豪的孩子,今后也务必要让母亲对他们引以为傲。
历史客观平静地记录下这一幕,虫族帝国会在虫母的带领下强盛起来,这当然不争的事实,而之后的盛状更是印证了他们的想法。
在同样是个不太起眼的下午,第一军团终于再次迎来他们的陛下。
他们想告诉母亲,当初成立军团时许诺下的话已经做到了。
现在您又是否为我们而感到骄傲呢。
妈妈。
……
时蕤跟着法布勒斯的介绍,大致浏览了一遍虫族的军事基地。这里没有什么他不能踏足的地方,而且和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三十年的时间改变的似乎只有不断升级的设施,而当初的布置和装潢依然没有变化。
时蕤神情微动,他转过头看着嘛一只只熟悉的虫族,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了激动和澎湃。
他没说话,只和他们无声的对视。
可是虫族源自于精神力的波动却不甘示弱,它们的反应强烈而又活泼,向着虫母撒娇打滚,疯狂地摇着尾巴。
它们张开獠牙跃跃欲试,却不是为了伤害,而是想让母亲去碰一碰,抚摸一下它们如今有多么强壮。
而虫母回应了他们——
温柔亲和的精神力传递在每个虫族身上,母亲细致地抚摸、安慰他们,这种感觉就像是躺进了温泉之中,躁动和苦痛逐渐平息,他们愉悦得甚至面庞都泛起了稍浅的红晕,身上的虫族特征外露。
这就是,他们最狂热的信仰。
怎么可能不沉迷其中?
法布勒斯克制着心头的悸动,哑着声音对时蕤说:“陛下,我们第一军队还有一场献给您的重大表演,虫族的战士们不会让您失望的。”
时蕤轻轻颔首:“我知道,不管是什么表演,我想一定都会非常出色,我很期待。”
虫母陛下这会儿也还是真天真呀,他以为自己的孩子们至多就是演习,在他面前展示一下他们如今的强大和实力,于是点点头就跟着去了,还小声跟他们讲不能太过火了,最好不要受伤。
虫族们一个个都笑吟吟的,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没办法承诺不会受伤。
时蕤也很无奈,又重复一遍:“不要受太严重的伤。”
这一回他们应了。
时蕤最后来到会议室内,看见那几乎占据了半个房间大小的沙盘时,还有些困惑。
难道是在模拟沙盘里面看大家的表现吗?
直到沙盘上面浮现出了一颗星球的表面,周围蠕动着狰狞可怕,匍匐在其中的寄生种时,他才意识到了不对。
法布勒斯扶着他缓缓坐下,担心他会害怕,还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无声安抚着。
他轻声解释:“陛下,这是一次实战演练,我们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您,第一军队不会没落。即使是您不在的时候,我们也绝对没有放弃自己。”
“这是我们在附近找到的一颗正在被寄生种入侵的星球,上面的人虽然没有坐以待毙,可是应该也撑不到救援过去,我们不算是多此一举。”
这种军事救援行动绝对是称得上合法合理,公正无私的。
时蕤抬头看过去,虫族的侦察机很有优势,可以在高空中悬浮着将星球上的一幕幕影像分析投屏过来,非常清晰。
尽管侦察机也会被寄生种发觉,但是比起这种“奸诈麻烦”的小东西,还是那些大量的能源石更让它们蠢蠢欲动。
时蕤看着这颗星球上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