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客,咱们不好出门了。”
刘氏道:“大冷天的出什么门,一出去海风把你的脸都吹裂了。”
提到完颜氏心有余悸,在船上时待在船舱还不觉得,下船后这一路上,海风吹的脸都糙了。
“刘姐姐说得对,咱们就在屋里住着吧,做做针线活也挺好。”
伺候的奴才笑道:“大厨房就在咱们这座院子里,两位格格若是想吃什么点心,以后可方便了。”
闻言。完颜氏和刘氏都笑了起来。
进宫前的日子不消提,进宫后,她们这样的身份也不可能吃到什么好饭菜,只这一两年里,她们跟着主子爷和福晋到九皇子府,可吃了不少好东西呢。
“今儿中午要待客,咱们恐怕吃不着什么好东西了,过几日等厨房闲了,咱们花银子点几条海鱼吃吃。”
“对,吃新鲜的。”
午时了,前院开宴,多罗郡王岱布和伊西班迪是主客,齐世和胤禟坐在他们两边,胤祯坐在他们对面。
齐世率先举杯:“这次打倭寇能这么顺利,首先要多谢您二位帮忙,敬你们一杯。”
岱布举起酒杯跟齐世碰一下:“你看你,入关后也学会汉人的客套了,喝酒用小酒杯,哪能喝得尽兴。”
齐世大笑,吩咐伺候的奴才:“拿酒碗来!”
烈酒倒满碗,齐世举起酒碗,豪迈道:“干!”
齐世仰头,一碗酒见底,袋布大声叫好,一口气也干了一碗,他大赞:“这个酒好,香、纯,跟咱们草原上的马奶酒不一样。”
胤禟特别上道:“这酒是我福晋铺子里自己酿的酒,您若喜欢,送您两坛。”
“哈哈哈,那我就收下了。”
伊西班迪从胤禟挑眉,胤禟笑道:“你也有。”
伊西班迪举起酒碗,跟胤禟碰一个,吨吨吨就喝光了。
胤禟简直脚底发软,这酒别看喝着绵柔好入口,但是真的容易醉啊。胤禟知道自己的酒量,喝了一口就放下,不敢学伊西班迪一口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岱布有了三分醉意,饱经风霜的脸上散发着红晕,他一掌拍在齐世肩膀上:“齐世兄弟,你和你的族人都入关了,就住在京城,满八旗的日子比咱们好过多啦。”
“你也不差,如今是多罗郡王,一应用度都有朝廷供奉,闲暇时还能去草原上跑马,多潇洒自在的日子。”
岱布苦笑着摇摇头:“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只是过得去吧。”
伊西班迪喝了口闷酒,他道:“咱们科尔沁靠近盛京,日子还过得去,漠北蒙古和靠西边的漠南蒙古过得差多了。去岁草原上闹旱灾,朝廷赈灾去得迟了些,饿死了好些牛羊牲畜,这都是咱们牧民最宝贵的财产。”
齐世听了不好说话,只解释道:“去岁开春山东也闹旱灾,卖儿鬻女的不在少数,都过得难。”
伊西班迪冷声道:“皇上给咱们划了领地,草原上也不能随意乱跑,草原上的兄弟们只能等着朝廷救济,我们也难。”
齐世叹气,胤禟、胤祯这两个皇子更不好开口,他们一开口,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
岱布举起酒碗:“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咱们举杯,干了这一碗。”
胤禟举起酒碗,犹豫了一下,还是只喝了一口。
胤禟捧着酒坛站起来:“我给两位贵客倒酒!”
岱布安然受了,伊西班迪没让他倒,只说:“我的酒量比不上岱布叔叔,我已喝够了。”
“喝酒喝够了,那就来一碗汤吧,这道腌笃鲜可是南方的名菜。”
伊西班迪接受了胤禟的好意,他笑道:“好几年前我进京朝拜皇上,在京城吃过一次腌笃鲜,极其美味。”
齐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