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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官,以弥撒。
游戏里孜孜不倦追杀了她好几个月的……她一手养大的‘孩子’。
天空中倒悬的圣池中,逐渐从荆棘中站出来的男人身材高大,气质冷峻而沉稳,肌肉结实而壮硕。
祂缓缓从半跪状态站起来,像是一尊拔地而起的山岳。
铺展在水池中的金色长发随祂的动作收束,滴答答往下滴着水,黏在山峦起伏的肌肉线条上,耀眼的色彩如同融化的落日碎金。
英俊。
——如太阳般巍峨壮丽的英俊。
这是任何智慧生物看到祂第一眼时,脑中不可抑制升起的想法。
那种英俊,肃穆、沉稳、冷峻。
哪怕祂衣衫褴褛破败,外露出健硕赤裸的肌肉,能看到祂的腰腹、大腿上饱受摧残的血痕,也没人敢对祂生出丝毫轻视亵渎之心。
伤痕刻在祂充满力量的身躯之上,都成了一种庄严与神圣。
祂周身沉稳冷峻的威严,厚重如史书。
仿佛任何有罪之人站在祂面前,都会在祂威严的注视下,跪下承认罪恶,忏悔罪行。
然而,此时,那双融金般的眼眸却被荆棘刺得血肉模糊,鲜血凝痂,恐怖得几乎骇人。
密集的荆棘形成棘条,缠绕在祂眼前,像是一道遮眼的眼帘。
虽然看不见,但祂鲜血淋漓的双眸还是第一时间,落在了尤斯塔瑟的方向,像是无数次举起武器的战士,准备消灭罪恶。
然后,在苏唐精神力翻涌而出,安抚梦魇蜘蛛时,以弥撒高大的身体一颤,整个人僵滞在原地。
熟悉得仿佛铭刻进祂的血液灵魂里、祂试图追寻数百年的气息,此时正与混乱邪恶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水//乳//交//融。
重逢的欣喜,不敬的忏悔,与感受到梦魇蜘蛛和她气息交缠的痛楚,在祂胸腔里鼓噪。
以弥撒感觉耳膜里仿佛爆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幻听的尖啸声几乎冲得祂脑袋空白。
祂喉结喉结艰涩的滚动,双唇张合,却像是被毒哑了咽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如果有唇语者近距离观察,便能读懂。
那轻轻翕动的双唇念的两个字正是——
母亲……
以弥撒眼睫颤了颤,淡金色的眼睫上盛着的血珠滚落。
一滴鲜血顺着眼上的荆棘条流下,像是忏悔的眼泪。
苏唐没有想到会引来以弥撒。
她安抚着疼痛的尤斯塔瑟,大脑疯狂运转,思考碰上以弥撒这个死板地只遵守秩序的疯子该怎么解决。
军校的身份可能要不得了。
现在怎么和尤斯塔瑟一起离开成了关键。
为审判和维持戒律而生的以弥撒的战力极其恐怖,而且能力也很逆天,几乎没有弱点,在传奇种中都属于第一梯队。
放游戏里来说,就是数值超模,五星人物卡中的战力T0。
毕竟……在超凡力量纵横的世界,如果没有绝对的力量,怎么审判超凡种?
以弥撒血肉模糊的双目盯着尤斯塔瑟。
“放开……”
沙哑低沉的声音那具高大的战士身体里迸发,嘶哑得像是生锈的机器,艰难地吐出清晰的文字。
“放开她。”
是祂们……是这群堕化的生物欺骗她、引诱她,所以母亲才会堕落失控。
“唰。”
祂伸出手。
原本钉在蛛网上的光剑消失,一柄被毒液腐蚀的重剑出现在祂掌心。
在母亲失踪、祂自罚赎罪的这些年,祂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让母亲回来。
这些年,祂终于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