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高兴之下他去了歌舞厅,在那边和几个他认识的工头吹牛,说他这次要发达了。
邓忠会当包工头,不是因为他能力多好,主要他有个会做人的爸。
他爸七十年代那会儿是村里的泥水匠,他是第一个嗅到开放风声的人,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带着几个徒弟到了城里试着找活,刚开始的时候找的都是些修路一类的活。
后来他爸走了一个结交上的一个朋友路子,承包到了宁城造公共厕所的工程,没多久就扩大了队伍,工程越接越多,越来越发财。
只可惜他爸前几年给人造楼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楼梯死了,摊子交到了邓忠手里。
邓忠是家里独子,从小被宠着,养成一副懒散眼高手低性子,他没从他爸那儿学到多少砌墙披灰的本事,也没继承到他爸结交人的能力和做生意接工程的天分,平日里只知道吃喝嫖赌。
他摊子接下来,仗着有钱了天天外面花天酒地,正事不做,工程不管,没半年他爸留给他的人就缩水了一半多。
也就一些老师傅顾念着邓忠爸那点人情,还有当年邓忠爸死前和他们约定好的三年之约,还跟着他,不过也不久了,三年之约还有一个月就到了。
都是一个圈子的,那些老师傅私下里联系新活儿的事他们都听说了,都知道他马上要成个空架子,听到他这么说,大家就笑话他:
“忠哥,去哪里发财了?赌牌赢钱了?还是哪个小姐给你钱了?”
邓忠当时喝了不少酒,听到这话,他把酒瓶子狠狠一撂,“什么赌牌小姐,你忠哥我被大老板看上了!”
“陆训陆老板认识不?”
陆训才刚做工程这块不久,虽然他手笔大,挖人出手大方,收了不少建筑院的人进来,然后他自己战友也各自在他们的地方拉了一支队伍进来,但在宁城一众接外包活做的包工头里却不算出名。
听到这话,各个都摇头:“不认识,这就是你说的大老板呀?没听过?”
还有人说:“忠哥,你哪儿认识的老板?别被骗了吧?你爸虽然给你留下来一批人马,但这两年也走了不少了,你可悠着点,再被骗了……”
“什么话!谁他妈敢骗我!”邓忠胀红着脸怒骂道。
“你们这群没见识的,连陆训陆老板都不知道,现在宁城的烂尾楼都是他的!”
“人家做的都是大生意,大项目,他现在接了和上面的项目,江边的工程他都看不上了,人把这个项目给我了,你们知道吧?”
邓忠说得信誓旦旦,加上宁城的烂尾楼最近确实重新动工了,江边那边确实也有一片烂尾楼。
在场的人各自看一眼,一时拿不准邓忠的话是不是真的,不过做工头能稍微做出一点名堂来的,不管他们人私底下什么个德行,做人这块儿却都是人精,弄不清楚没关系,邓忠就是个顺毛子,顺着他捧着他就行了。
不过两口酒时间,在场人心里便弯弯绕绕了开,一个个端着酒杯围向了邓忠,笑呵呵道:“忠哥厉害,竟然认识这么个大老板,发财了可别忘了兄弟我啊。”
“是啊忠哥,你看陆老板那边还缺不缺人,到时候给兄弟们引荐下?”
邓忠只要有人捧着,他就高兴,他重新拿过台子上的酒喝一口,喝得浑浊带血丝的眼环顾着看一眼周围的人,得意道:
“陆老板手头好几百号人,现在又收了百来号人,哪里会缺人?”
“不过你们放心,有机会我邓忠绝对不会忘记你们的!都好说,一句话的事!”
“那行,那这个事就麻烦忠哥了。”
“那,喝酒,喝酒!”
把邓忠哄好,一群人又张罗着邓忠喝酒,还给他叫了两个人陪。
邓忠在舞厅里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