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暗访。
可名单上卢家那几个人,她都未曾见过面,只能用最麻烦的办法,尽可能将酒会上的人一个个寒暄过去。
没几时的功夫,宴会厅门口传来骚动。
此时跟他闲聊的男士低声道,“应该是那位梁先生到了。”
而后,递给她一张名片,“钟小姐,家父之托,稍后我可能要先失陪一下。”
钟晚礼貌地同他点了下头。
近些年来,这是梁序之第一次出席这样公开的社交场合,有人私下猜测梁家这是要有大动作,今晚许多人也是专程为他而来,希望能搭上这条线。
跟刚才不同,这一次,几乎全场都寂静下来,纷纷转头过去,像是行注目礼。
钟晚所在的位置也正好对着大门,隐约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在保镖的簇拥下,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下车。
视线短暂受阻,随后,就看见那位梁先生坐在轮椅上,一身高定西装,身后由保镖推着,神色清淡又高贵,缓慢进入宴会厅。
钟晚看清他面容的时候,只觉有些眼熟。
但生得这样好看的男人,她是并未见过几个的。
须臾,钟晚就想起来,眼前的画面也与两个月前乌继山教堂的雨夜重合。
原来是他。
钟晚抿了抿唇,虽然她对梁序之没有任何所求,此行也并不是为他而来,但心底难免还是泛起一丝涟漪。
那个夜晚,在教堂,她一开始还以为是撞了鬼,现在才知道,居然是撞了樽大佛。
今晚酒会人多,梁序之身边的保镖数量也翻了好几倍。
许多临近的宾客端着酒杯就快步过去,赔上殷勤的笑脸。
像这样,没人主持或宣布什么,今晚的主角就这样定下,身份地位层差也一目了然。
钟晚对梁序之倒无任何所求,眼看着一楼的人都往他那儿拥了,搁了杯子,转道往二层走去。
数百平的两层楼中找几个人,宛如大海捞针。
钟晚近两个小时都在跟不同的人说话,酒喝了不少,低度数的香槟也能让脑袋发昏,嗓子也快冒烟了,还是没遇到姓卢的人。
眼瞧着酒会就已经过半,今晚大概是梁序之在场的原因,后半程也没有安排交谊舞环节,只有单调的古典乐演奏。
跟她一起参赛的几个年轻女孩已经各自找到了乐子,跟新认识的男士开启了暧昧调情模式。
钟晚正怀疑这几个姓卢的是否压根没赴宴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垂眼一看,就蹙着眉挂掉。
阴魂不散似的,又有同个ip属地的陌生号码接连打进来,猜也知道是谁。
钟晚深吸一口气,在二楼东绕西绕,总算寻得一处无人的角落,接起来。
此时,梁序之正在二楼贵宾间休息,他面无表情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从金属烟盒中取出一直,兴味阑珊地点燃,夹在指尖。
他的助理收到了什么消息,恭敬地走过来,跟他低语几句。
梁序之扫他一样,淡漠出声:“不见。”
窗台边种着几盆绿植,克莱恩后花烛,翠绿的叶片上有浅黄色的经络蔓延,每日专人负责修建养护,看似生机勃勃的样子。
梁序之扫了眼,不知想到些什么,百无聊赖地伸手过去,折掉几枝叶片,随意丢在土里。
原本造型规整的盆景也变得残缺,只剩下最后一片叶子,孤零零竖在那。
助理有些为难的样子,在原地踌躇几许,视死如归一般,大着胆子多言道:“梁先生,老董事长最近病情反复,念叨要见您很久了,每天都派人联系您。再怎么说,他也是您父…”
最后那个字一出口,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