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翕了眼。
“无聊的小孩子。”扔下这么一句话,踩着高跟鞋阔步离去。
陆景泽还跪在那里。
“陆少,这次我算是彻底对你改观了。”乔攸在他身边蹲下,并没有要扶起他的意思,“请问这是你提前想好的说辞用来暂时稳住这位老夫人,还是有感而发由心而生。”视线在乔攸身上停住不过短暂数秒,很快穿过空气,重新落在ICU的玻璃窗上。
陆景泽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失神的视线中,好似一点点汇聚成光。
伴随着医生护士齐齐向这边小跑而来,陆景泽不用人扶猛地站起身,整个人贴到玻璃上,望眼欲穿。“医生!伤者醒了!”
没有全球顶尖脑壳专家的干预,阮清还是醒了。
刚刚苏醒的他神智尚未恢复,整个人看起来呆愣愣的。
陆景泽不被允许进去,在外面急得上蹿下跳,像极了吃瓜的海玲。
医生为阮清做了个详细的身体检查,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放松了些,生怕伤者稍有差池,他真得丢下一家老小跟着陪葬。“病人身体还有多处骨折,脑损伤昏迷苏醒也不能马上出院,近期需要采取高压氧治疗,还会采用脑功能磁共振成像引导来进行神经调节。
陆景泽在门外听着医生建议,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偏头看一眼病房里的阮清。
乔攸也跟着在病房外向里张望,被等着他输液的护士训斥几句,带回了病房。
输液瓶打空,护士拔了针,乔攸用棉签按着针口,病房门被人敲响。
陆珩如约而至。
他带了很多新鲜水果和营养品,顺便,还有一束在寒冬腊月里开得极其旺盛的粉玫瑰。
淡雅的粉红雪山玫瑰被黑色的蕾丝包裹着,粉黑搭配,别开生面的酷酷感
乔攸丢了棉签接过花束,抱了满怀,快乐的像只被主人告知马上要出去玩的小狗
“陆管家,天大的好消息,阮先生中午那会儿醒了。”
陆珩在他床边坐下,帮他整理靠枕
“我知道,景泽已经来电说过。”
虽然乔攸知道阮清必然会醒,可亲身经历,依然有种大松一口气的释然。
“今天的针都打完了?”陆珩问。
乔攸点点头,从花束中腾出一只手臂给他看:
“都打青了。”
被针扎过的地方出现小小一块青紫色。
虽然是很可怜,但陆珩此时的注意力也不在这,而是抱着粉玫瑰的乔攸,那张细白的小脸蛋镶嵌在大束粉色海洋中,格外的好看。“阳台上的玫瑰已经长出芽苗,再过不久开枝散叶,会开的比你抱的这束还好看。”陆珩笑道。
“哇哦,陆管家,你是真喜欢粉玫瑰。”
陆珩鼻间发出一声轻笑,起身,揉了揉乔攸的头发,出门给他洗水果。
等待的过程中,乔攸忽然想起上次向陆珩询问粉玫瑰的花语,陆珩故意卖个关子,既然如此,想起来就赶紧摆渡一下。[初恋,永恒的爱铭记在心,是一种对爱情的承诺。]
乔攸心头剧烈一跳。
他将这简短几句话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明明都是最常见的文字,可他却觉得这几个字格外优美,令人心动不止。陆珩说,他是他的初恋。
初恋!
情绪上头,乔攸抱着花束在床上滚了几圈,滚掉了几片花瓣,这才坐起身小心翼翼将玫瑰放好。
陆珩回来后,洗好的水果削了皮切成小块,他还特意给乔攸买了小水果叉,手柄是可爱的陶瓷草莓图案,为了不显得单调,还多买了一只星星法杖造型“陆管家。”乔攸捏着两只水果叉,笑得眉眼弯弯,“有没有人说过,你照顾别人时特别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