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
柯桃板着脸,高贵冷艳道:“我是。”
助教心说,你哪里是小娘子,你是大爷!
因为包真宁在这儿,他说得很含蓄:“您这回的表现,也太扎眼了一些,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叫授课的太太们发现了,我们可捞不了您呐!”
柯桃心想,你以为我还稀罕在国子学待着吗?
我是为了拓展关系,找我姐姐才来的!
我已经找到姐姐啦!
这回要不是白太太叫我来,我才不来呢!
哼!
她高贵冷艳地说:“无妨,要真是出了纰漏,我自己走。你以为我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人吗?”
助教暗松口气。
下一秒,门从外边被推开了。
公孙宴歉然地挠着头,很不好意思的说:“桃娘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传书去问了,那位娘子并不是你要找的人哎!”
助教大惊失色:“喂喂喂,你怎么进来的?!”
紧接着就听身后“扑通”一声轻响。
他茫然回头,就见柯桃已经跪倒在包真宁面前,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腿,亲热地大喊一声:“真宁姐姐!”
“其实方才一见你我就认出来了,我们曾经在书局里并肩作战过呀,你一定还记得我吧真宁姐姐?!”
包真宁:“……”
她迟疑着想:你刚才不是这样的吧,柯小娘子……
包真宁艰难地想要把腿抽出来,奈何柯桃实在抱得太紧,如何也挣扎不出。
柯桃死搂着不肯松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呜呜呜真宁姐姐,你不知道,我的命比苦瓜还要哭,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家徒四壁,无依无靠——下次考试的时候你一定要捞我啊真宁姐姐!”
……
包真宁再离开的时候,腿上已经多了一个名为柯桃的挂件儿。
公孙宴笑眯眯地在旁捧场:“同为头名,这缘分可是很难得的,两家不妨一起请客嘛,也是赶个热闹!”
包真宁轻轻摇头,推拒了此事:“柯小娘子只管回去庆贺吧,我们家这边儿就免啦。”
公孙宴纳闷不已:“为什么要免掉?这可是大喜事啊。”
柯桃也说:“是呀。”
包真宁神情担忧,轻叹口气:“我有位兄长,近来卧病,情状实在不好,我母亲忧虑不已,这时候即便真的遇上喜事,也无心庆贺的……”
柯桃带入到自己身上想了想,感同身受地道:“换成我,怕也高兴不起来了。”
柯桃是步行着去的国子学,公孙宴也一样,包真宁知道他们没有马车,便载着他们同行。
马车就近先到了包府门外,她又吩咐车夫送那两个人回去。
“……先等等。”
公孙宴抬头瞧着包府门前的牌匾,短暂失神几瞬,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
他问包真宁:“恕我冒昧,越国公是娘子的什么人?”
包真宁为之默然,稍显感伤的寂静片刻之后,告诉他;“是我的姨表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