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伺候不来,便写信给阿兄,让他带着莹莹过来帮扶的事情吧?他手攥得越来越紧,“先生难道就没有受过他的恩惠吗?就是莹莹,也是因为阿兄为了帮你说话而得的迁怒。郁清梧实在是不明白,当年教他礼义廉耻的先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说,“所以先生,您不用得到我的谅解。只记得在午夜梦回之间,在阿兄带着莹莹来质问
的时候,求得他们的谅解。
邬庆川恼羞成怒,又心如刀割,他难道就愿意做这样的人吗?
当年陛下把他扔去蜀州,便人人都可以来踩他两脚。他过了将近十年这样的日子,终于熬不住了,这才想着往回走。他低了头,就好像太子和段伯颜低了头,陛下高兴,让他回了洛阳平衡朝局,于是他被众人耻笑,说他忘恩负义,背叛了自己的过去。可陛下呢?当年的人是他杀的,他现在后悔了,怀念起太子的好,竟然责怪他对不住太子。
昏君当道,他只好多顾念自己几分一一这有什么错?
他气急败坏,“若你觉得我错了,若你觉得你什么都是我的,那就还给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那些书,那些字,那些学识,志向一一你怎么把这些还给我?”郁清梧就笑起来,道:“这些,确实是先生教给我的。
“但佛家有一句话说,阅尽他宝,终非己份.....先生教我的,我都记在心里,但我想,从知道我跟先生有歧路开始,先生的一切道理,都不再是我的道理....他摇头,努力撑着墙站起来,“若我能从这里出去,我就去探寻自己的道理了。”
“从此,我与先生,形同陌路。先生与我,再无瓜葛。”
邬庆川气得甩袖而走,郁清梧怔怔出神,良久之后,阶梯处,皇太孙走了过来,温声问:“你在想什么?”郁清梧就笑着慢吞吞擦了擦脸上的血,“哦,臣在想,十两月俸,怎么娶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