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但看着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雪茸只感觉一阵阵背脊发凉。
雪茸下意识攥紧拳头,撇开目光,声音有些颤抖:“只……只是同学……”
这个答案似乎让闻玉白很满意,他挑了挑眉,转头望向身后呆若木鸡的花孔雀,扬起嘴角:“那这位同学可真有些不懂分寸啊。”
诺恩一听,又一次炸开了:“什么?你们难道真的是……??我不信!!除非你们……”
听到诺恩说“不信”,闻玉白眼中的不耐烦又多了几分,他二话没说,转头就抬起了雪茸的下巴,似乎是想向诺恩证明什么,又似乎是想报复雪茸方才不请自来的吻。
在诺恩尖锐的爆鸣声中,闻玉白微微偏过脑袋,低下头去。欺身凑过来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野兽气息,让雪茸的心脏又要爆裂开来。
很复杂的感觉,必要的暧昧中带着只有雪茸能感受到的恶意和戏谑,那人完全占了上风,似乎在用只有他们能接受到的信号警告他,不管是调情还是单纯的欺压,自己永远是握着主动权的那一方。
雪茸轻轻颤了颤睫毛,在高压之下控制不住地垂下眼帘。
可就在他即将闭上双目、彻底认命的那一刻,面前的人却微微怔愣了一下,无限靠近的面孔停滞在了半空。等到冰凉的触感轻贴上唇边,雪茸这才恍惚睁开眼睛——口笼。
冰冷的铁笼子生生将他们的双唇隔了开来。
那一瞬间,雪茸确信自己在闻玉白眼中是看到烦躁和遗憾的——自己也是如此,只不过更多了一分虎口余生的松懈感。
只是各自恍惚了一秒,闻玉白便迅速收拾好表情,直起身,没事人一般,颇有些不屑地回头望向几近崩溃的诺恩,轻笑道:“谁管你信不信。”
倒是把刚刚雪茸“不解释、不自证”的态度,按模按样又学了去。
这一遭下来,诺恩似乎从身体到灵魂由内而外全部裂开了。他目光涣散地愣在原地,看样子得花上一阵子才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眼看这深受打击到直接枯萎的人转身要夺门而出,一旁的雪茸也想起什么似的,骤然回过神来,扬声喊住他:“诺恩?”
那人眼里一下又有光了。
雪茸下意识看了闻玉白一眼,又转过头去,一脸真诚无辜:“就算是这样,你还是会帮我的,对吧?”
眼看着诺恩的目光中闪烁起动摇,雪茸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抬眼望着他,让人明知道他是故意讨好示弱,却还是忍不住心软起来——
“你知道我这趟是专程过来找你,为了你,我在路上差点命都没了。”
诺恩的眼睛便顷刻间从一片死灰,重又燃起了激情烈火:“亲……宝……咳咳!我早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见他这么识趣,雪茸便也毫不吝啬地朝他露出一个甜到心坎儿上的笑。诺恩被甜得打了个颤,继而一脸悲壮地看向闻玉白:“你赢了,替我照顾好他,随时等着你们分手的好消息。”
说罢,不给闻玉白反击的机会,他便含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仓皇而去了。
等那人离远了之后,两人才松了口气,条件反射般对视一眼,随即又相当尴尬地同时撤回了目光。
天知道,“尴尬”这个词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在雪茸的字典里,尤其这场戏还是自己起的头。但不知从哪一步开始,事态就朝着自己控制不了的方向狂奔去了。
雪茸甚至不敢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沉默着,都够他的心脏胡乱跳动了。
沉默了许久,雪茸都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闻玉白终于缓缓开了口:“他叫诺恩?”
没想到他开口说的居然是这个,雪茸抬起眼:“嗯。”
闻玉白轻轻“啧”了一声——没想到这家伙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