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她总不能夸越之恒,越大人哪里有优点了?他倒是比所有人的道侣心狠手辣,性情诡通
湛云葳说:“那等收到帖子再说。”她那时候说不定早就离开了,今日不过找个由头而已
总之绕来绕去,又回到了那个最难的任务
”越大人,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喝?
湛云葳看了一圈屋子里,桌上倒是有茶壶,只不过里面一滴水都没有,看来彻天府卫守在这里虽然安全,却与周到沾不了边她回头看越之恒,越大人神色没有丝毫愠怒,习以为常道:“很快就该喝药了。
所以喝不喝水,也没事
湛云葳放下茶盏,再一次意识到,除了哑女,可能这世上再没有人像关心亲人一样关心他,以至于他自己都习惯了,不以为然。她说:“药哪能当水喝,你等等。
湛云葳出去嘱咐了沉晔几句,沉晔神色略有些惭愧:“属下都是粗人,疏忽了。
没多久,彻天府的府兵进来换了茶盏
待到水放温,湛云葳给他倒了一杯过去。她再看这简陋养伤的房间,实在到处都是不如意的地方
汾河郡的雨后,空气中还带有泥土的清新,越之恒半靠在床头,看着那穗粉罗裙的少女进进出出交待一要温水,要干净的毛巾,要厚一点的被子
他听她几乎有些无亲对沉晔说:“仲夏虽然不冷,可他灵力溃散成那样,必定比冬日体温还低,屋子里那被子远远不够。越之恒明白,他本不该让心怀不轨的湛小姐在此久留
但许是身子倦急不适,又或者真的渴了,冷了,他沉默着,没出声赶她走。
湛云葳一直在悄悄观察越之恒,越之恒想来很难受。喝过水,他唇色仍旧浅淡,只是润了不少。他偶尔会蹙眉,应该是伤势复发,头疼得厉害,在极力忍耐她的心思又忍不住活络
没一会儿沉晔将被子也换了,越之恒蹙眉闭上眸,似乎在等这股难受劲过去。湛云葳鼓足勇气,再次靠近他:“越大人,你更难受了吗,要不要我去叫医修。可手还没触到越之恒的额头,他就睁开了眼睛。
湛云葳的手腕也被他握在了掌心,动弹不得。他的手掌宽大,掌心粗粝,应该是常年使那支诡谲鞭子的原因对比起来,被他握住的那只属于御灵师的纤细手腕,细嫩、雪白,他冷漠握住的是她命门
冰莲香在帐中浓郁,混杂着她身上的暖香,令人目眩神迷。伤重确然对越之恒影响很大,否则不至于让湛云葳靠这么近。越之恒注意到,湛云葳的视线巧妙地避开了自己的眼睛,落在他的下颔,或者唇间。
他沉默了一下,忍不住问:“湛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越之恒知道她不安分,但湛云葳是个聪明人。应该也知道,就算自己只剩一口气,没有灵力的她,也实在翻不起什么风浪。湛云葳慢吞吞挪开眼睛,对上他的双眸
越之恒发现,她另一只手,又下意识想要缠绕衣带了
她没有回答他,反而俯下了身
越之恒的手冰凉,而掌心的手细腻温软,他注视着湛云葳,望着她那双栗色的眼眸,一时没有动弹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刚要动作,外面传来敲门声
是医修老头推门进来:“大人,您该上药了。
越之恒眼看身上的少女脸上泛出红晕,眼中闪过恼意。越之恒本该有个荒谬的猜测,但太过荒谬,他便不往那处想他松开湛云葳的手,冷淡道:
”你回去吧,湛小姐。
湛云葳功亏一篑,不善地看了眼医修,
她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越之恒看样子还有些神志不清,只怪医修来得不是时候
医修咳了两声,也有些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