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他之傲,如何日日弹琴给她听。
她听他的琴声,便听明白了。
何故心乱?
自然是凤求凰,思之欲狂。
好在,她有了孩子。
冯洛仪并没有因为有了孩子就傻掉。月梢的担心她看得十分明白。只是生儿子、让儿子读书科考、为生母挣诰命,如今是她的信念了。庶子是可以为生母挣来诰命的,朝廷允许。
个身份卑贱的女人想真正改变身份,只有这一条可走。一
即便这一次不是儿子,还有下一次,下下次,总归是能生得出来儿子的。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熬。
这孩子有这样的家世,又这样有才华的爹,二十岁登科是没问题的。她只要再熬二十年。
如今她硬吃饭、硬睡觉,坚持把身体养好,都是为了熬到那一天。"今天还走吗?”她捏住沈缇的手问。
她的眼里带着期盼。
要是殷莳也能这样期盼他留下该有多好。
可她只会说让他今天过来陪陪冯洛仪。她说女子有孕易忐忑不安,需要人安慰陪伴。她对冯洛仪尽心了。
她的好,他最知道。
"好。"他说,"我今天留下陪你。
"
待到了就寝时分,婢女们退出去。沈缇罩了灯,转身却看到冯洛仪似坐在床边,有一个轮廓。
沈缇脱下中衣:"怎地还不躺下?"
冯洛仪有孕,秦妈妈吩咐了不可以把冰盆置于帐子里,只能放在帐子外头。沈缇体热,在这里是真的必须打赤膊睡觉。
不过好在,在冯洛仪这里也不需要穿长衣长裤睡觉。他们二人真正有过肌肤之亲,哪还需要穿这么整齐。
在殷莳那里是迫不得已的。
终究睡觉的时候是穿得越少越舒服的。否则为什么殷莳总想让他去别处睡,他不在的时候她才可以脱了衣服睡得更舒服。
沈缇把衣服搭在架子上,准备放下床帐。冯洛仪却站了起来。黑灯瞎火的,沈缇怕她踩空脚踏跌倒,忙扶住她:"是要喝水?我与你拿来。你别动了。”
“不是。”冯洛仪牵住他的手,低声道,“沈郎,我现在身子不便,秦妈妈和大夫都特别叮嘱了不可行房。
沈缇道:"我知道的。"
殷莳也提醒过他了。她一个处子身,什么都懂。但一想到她甚至能想得到囤粮,又觉得不稀奇了。
她早就说过,她懂的东西颇不少,有些或许是他认为她不该懂的事。沈缇说:“我就是过来陪你,你别担心,我不会乱来。”冯洛仪没有说话,却牵着他的手拉他坐在了床边,她自己却跪在了脚踏上,跪在了他腿中间。
沈缇怔住:“洛娘?”
“圆房前,秦妈妈给我的那本册子上,还有别的....洛仪轻声说,“我试试。"
她伸手去解他的裤带。
她指的是什么沈缇怎么会不懂。男人们少年时看些枕边小书便早早懂了。只是还没试过。
沈缇的呼吸重了一分。
那种事,怎么可能没幻想,怎么可能不想试试。
沈缇觉得唇干舌燥,但还是捉住了冯洛仪的手腕:“洛娘,不用。"看你不大看得上她。雪芽颜色是好,但她太小了。
"其实该为你准备个通房的。"冯洛仪叹道,"只我院子里,最合适的也就是月梢了。我地低低地道:“还是我来伺......"
话没说完,忽然胸口一阵上涌,她忍不住偏过头去干呕了几下。子重要?我过来是让你安心,休息得好一点,你要是这样,我以后不来了。”沈缇无奈地蹲下,轻轻帮她拍背:“你看你,别折腾了。这什么时候,那点事能有你肚冯洛仪把胸口的感觉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