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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勃艮第 (4 / 5)

镜片下,他浸泡在余晖中的黑眸同样微变。

霓音脑中被惊愕占满。

贺行屿怎么会在这儿……

她懵得没反应过来,身子僵在原地,如立针毡,慢慢反应过来,刚才夏斯礼口中那个丧心病狂的人就是指的贺行屿……

贺行屿和夏斯礼是发小,多年兄弟,在这里见到他也不奇怪。

见男人还在通话,她不敢打扰,正要溜走,就听到贺行屿淡淡一句“先这样”。

她抬眸看到他放下手机,撩起眼皮看她,终于对她出声:

“见到我那么害怕?”

他嗓音褪去了刚刚谈公事的冰冷,但仍旧低沉如沙质颗粒摩擦耳畔,配合他深邃如黑洞的眼,仿佛要让人吸入其中。

她步伐顿住,微愣:

“没有……”

贺行屿朝她走来,她脸上红晕未消,“斯礼哥让我过来,说要和我聊聊天,不知道四哥你在这儿。”

“来找他谈公事。”

“噢……”

贺行屿拿过她手中的酒,温热的指尖无意般触碰她手。

火势蔓延。

一刻即离。

她指尖飞速蜷起,鼻息间逶迤拂来熟悉的雪松冷香。

男人把酒放在桌上,看向她,“来找夏千棠?”

她回过神,“对,我等她出去吃饭。”

这时门口传来笑声:

“呦,你俩打上招呼了啊?”

霓音见夏斯礼拿着文件走进来,唇角比ak还难压:“音音啊,我没来得及告诉你贺四哥也在,我正想着你俩应该挺久没见了,机会难得,可以好好叙个旧,是吧阿屿?”

贺行屿冷眼瞥向夏斯礼。

后者笑着捂嘴轻咳两声,招呼俩人坐下,霓音见夏千棠还没消息,耳根微热点了点头,贺行屿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

夏斯礼看到茶几上的两杯威士忌,反应过来:“忘记给音音你拿喝的了,你要喝啥,要不我也去给你调一杯?”

霓音刚想婉拒,对面传来冷淡男声:

“她不能喝。”

霓音的酒量一直是容易闹笑话的水平,小时候有次好奇偷喝酒,醉得一塌糊涂,唱着歌一路被贺行屿背回家。

抬头对上贺行屿目光,她合理怀疑他也记起她那羞耻的经历了,脸红言:“不用,我喝水就行。”

夏斯礼挑唇:“都多大了,阿屿还和从前一样,老爱管着人家。”

“……”

夏斯礼收到某道冷眼,憋笑起身去倒水,霓音余光瞥向贺行屿,莫名感觉氛围微妙,揉了揉耳根。

夏斯礼回来时就见俩人干坐着,一句话不说,“你俩怎么都不说话啊?曾经定过娃娃亲的人不是最熟吗?”

霓音听到这话,接过水的手差点一抖,就听夏斯礼调侃:“音音,我记得你小时候和阿屿最亲了,跟个牛皮糖似的黏着他,还经常哭着老问他为什么不理你,拉他陪你玩儿。”

夏斯礼坏笑:

“而且你还叫过人家老公的,你都忘了?”

小时候有次家宴,长辈逗问霓音娃娃亲是什么意思,她咬着吸管,奶声奶气道:“娃娃亲就是四哥是我老公的意思。”

众人大笑,她还呆呆扭头问贺行屿:“四哥,你难道不是我老公吗?”

当时比她大四岁的高冷小男生难得红了耳根,让她别乱说话。

听到夏斯礼当着当事人面的调侃,霓音顿时面色炸红,尴尬:“斯礼哥你就别开玩笑了,那是童言无忌……”

夏斯礼笑个不停,霓音抬头看向贺行屿,羞得小声咕哝:“那时候我们都挺小的,我、我都忘了,四哥应该也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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