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宝指的路口就是廖家和叶烦家之间的胡同口。
耿致晔问廖大弟:“不是你们的?”
廖政委说:“我的哨子没拿回来过。”
廖大弟那几个小孩一起摇头:“不是我们的。”
耿致晔:“谁撺掇耿大宝吹的?”
几个小孩同时低头,二宝趴妈妈怀里,仿佛这样做就看不见他们。耿致晔扫一眼几个小孩:“回头再跟你们算。”哨子递给政委:“跟我们用的一模一样。回去就查谁的哨子丢了。这都能丢,怎么不把脑袋丢家里!”瞪一眼几个营长连长。
这几位想叫屈,可张开嘴又慌忙合上,万一真是他们的呢。
耿致晔又瞪一眼几人就转身,大宝吓得拔腿往家跑。二宝催她妈快走,爸爸来了。
叶烦揪住她的小耳朵:“看到廖伯伯和叔叔们慌慌张张往外跑,是不是很高兴?”
二宝没见大人这么慌过,是很高兴:“我没看到。”
叶烦松手,二宝就要下来。叶烦把她放地上,她还没站稳就往家跑。
耿致晔轻笑一声,对叶烦说:“先回家。”
俩人到屋里,看到卧室门紧闭,无奈地互看一眼。耿致晔去拿洗脸盆,“先洗脸刷牙。”
叶烦拿着牙刷牙膏和水杯随他去院里。
耿致晔一边压水一边说,“那个勺子是部队用的。不是谁带回来被小孩拿走掉路上,就是他本人掉的。”接过叶烦递来的水杯,“我去部队看看。早上就不在家吃了。”
叶烦:“记过吗?”
耿致晔摇头:“又不是丢枪。不过不批评的话,下次就是枪!”
“那你快去吧。”
耿致晔点点头去刷牙,然后洗脸。到屋里穿戴齐整,耿致晔就去部队。不过到院门外又回来,他跟叶烦小声说:“我打的好像挺重。”
叶烦推他一下:“知道了。”随后就回卧室翻找医药包,从里头找出跌打损伤油,到对面敲敲儿子房门。
里面很安静,像没有人。叶烦想生气又想笑:“大宝,你爸走了。”
“你骗人!”大宝大声说,“你以前就是这么骗我。”
叶烦:“你说很久以前?那次不是你自己主动开的门吗?你爸这次真走了。去部队查谁丢的哨子。”
大宝忍不住打开门:“部队丢的?”
叶烦:“供销社和菜市场都不卖,渔民不需要哨子,不是部队的,谁的啊?以前你见过谁吹哨子?”
大宝在首都见过小朋友吹哨子,但是没有他今天捡到的响亮:“爸爸查到了也会打丢哨子的叔叔吗?”
叶烦摇头:“不会!”
小大宝气得瞪眼,那凭什么打他?他是想看爸爸出丑,可是他捡到哨子也有功啊。
叶烦:“会叫他写认错书,然后当众读一遍。”
大宝吓得后退一步,顿时觉着屁股也不是很疼。
叶烦牵着他进屋:“脱掉裤子,妈妈帮你抹点油。不然没法坐下听课。”
大宝伸手:“我自己可以。”
叶烦给他:“不是妈妈吓唬你,你要是嫌疼,跟洗脸似的随便应付一下,明天会肿这么高。”竖起一只手掌。
大宝不禁抽气:“——干脆打死我算了!”
叶烦冲二宝招招手:“你在客厅看家,妈妈去买菜。”
二宝很想看看哥哥的屁股肿了吗。可惜她不敢这个节骨眼上惹妈妈。
乖乖在客厅坐下,直到叶烦回来二宝才起来:“我想上厕所。”
叶烦抱起她,顺便朝大宝房里看一下:“不去厕所?”
大宝早上去过了,趴在床上无力地挥挥小手,一副“我想去死,不要跟我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