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
非要江望津承认自己和他才是天下第一好。
在江望津心中,沈倾野是好兄弟,可以分享喜悦的人;容舒是亲信,能够交托后背的人。而施无眠……是知他懂他的人。
可是全都不是。
最终沈倾野厌弃他,容舒背叛他,施无眠亦与他反目。
江望津以为他和施无眠有着相同的理念,应当可以一路顺畅地走下去才是。但现实却是,没有谁是永远的朋友。
施无眠此人同样毫无意外。
江望津不知他被判流放是否与沈家有关系,但一定和施家有关。
施无眠……又参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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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恒怎么会现在就和施无眠待在一起,按理来说两人真正认识也该和他一样是在百花会上才是。
“昨日你拒绝我,今日却跑到这西郊来了?哈哈,没想到我也来了吧!”卫恒箭步上前,“我给你介绍我新认识的好友,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谁。
“施无眠!京中第一才子!哈哈哈,这人不常在京,你应当也是没见过的,今儿倒是凑巧……早就有闻对方大名,没想到在这碰上了,江望津你、”
卫恒走近这才发现江望津的脸色实在撑不上好看,犹豫问:“你这是……发病了?”
江望津摇了下头,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江南萧身上,气息微弱。
“你这、赶紧找个地方坐着缓缓。”卫恒是见过江望津发病的,只有一次,当时就被吓了一跳。他还没见过谁的身体这么差过,跟个瓷娃娃一样。
他的话音落下,身侧又传来一道温润和煦的嗓音,“不知江世子可有带药出门?”
经施无眠一提醒,卫恒一拍大腿,“是啊,江望津你的药呢?”
江望津被他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头疼,听见最后两句,他眼神飘到施无眠身上。
此人如清风朗月,通身萦绕着淡淡书卷气,淡雅出尘,一如当年初见。
“我……”江望津正说着,嘴里就被塞了一粒药丸,苦涩的味道直接蔓延至了舌根,“好苦。”
江望津细长的眉紧紧拧着。
江南萧:“咽下去就不苦了。”
江望津抬起眼帘,桃花眸中水汽氤氲,不知是疼的还是苦的。
江南萧往身后招了下手。
不多时,杜建拎了个小水壶上前,江望津连忙接过喝了一口,冲他弯唇,“谢谢。”
杜建连道不敢当,要谢也该是谢主子才是,他可不敢邀功。
待杜建退走,他禁不住缩了缩脖子,似乎还能感觉到方才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的凛冽感,仿若从骨头寸寸刮过。
原地,卫恒被两人靠在一起的姿势看得发愣——他记得江望津好像不太喜欢跟人凑得这么近,半晌才找回声音道:“江望津,这位是……”
江望津看向他,“我哥。”
卫恒恍然,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侯府大公子,他也连忙同两人介绍道:“这是施无眠,施公子。我是卫恒,江大公子好。”
施无眠笑容浅浅,嗓音舒缓,轻以一礼,“江大公子,江世子。”
卫恒容貌尚算英俊,眉眼含笑,十分平易近人。施无眠的模样则更显俊逸,与他周身的气质相得益彰,言行举止间亦给人温润如玉之感。
江望津点头算作回礼,眼也没抬,神情隐有几分冷淡意味,只淡淡回了句:“施公子。”
江南萧亦晗了颔首,转而问江望津:“可好些了?”
江望津转脸,同他弯了弯眼,“好多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情绪过大,否则容易病发,方才只是因见到故人回想起前世记忆情绪波动了一瞬,现已缓过来,吃了药后心口泛起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