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的老板单羽。
并不是那个五百二十七公里之外的单羽。
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了兜里,起身离开办公室。
“你睡不睡?”岳朗抽出自己的枕头砸在了单羽身上。
“睡不着,”单羽靠在床头,枕着胳膊,看着手机,“我择席,也不习惯旁边还睡个你。”
“那你睡沙发去,”岳朗翻了个身,“你要不就手机一直亮着,别老一会儿一亮一会儿一亮的。”
“节约用电呢。”单羽说,“你怎么不睡沙发。”
“你以为我想跟你挤这个破床啊,我平时跟我老婆都睡二百平的大床……”岳朗说。
“她打你一巴掌都得先助跑二里地。”单羽笑着说。
“没错,”岳朗说完叹了口气,“客厅那个破沙发是他妈斜的。”
“那我睡着它就不斜了吗?”单羽点开陈鱼落雁的朋友圈,这人朋友圈里一片空白,私聊倒是挺热闹。
就跟他这人似的,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私下里还挺……
单羽看着对话框里言简意赅的陈鱼落雁。
啧。
私聊也没跟他热闹。
“你他妈就挺邪门儿的,”岳朗说到一半自己先笑了,“斜斜得正。”
单羽也笑了起来,把手机塞到床垫和床头之间的缝里,往下出溜着躺下了。
虽然入睡困难,但好在岳朗睡着了之后呼吸很有节奏感,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听到后半夜,单羽总算是睡着了。
大概是担心他们的老大会单独行动并且岳朗一个人阻止不了,小路和大康一大早就拎着早点过来了。
单羽被叫起来的时候连梦都只来得及开了头。
“几点?”他问。
“七点十分。”岳朗捏着根儿油条边吃边回答。
“你是怎么不借助外力起来的?”单羽有些无奈地下了床。
“我八点半上班,路上连骂带堵得一小时,”岳朗说,“我又不是老板。”
单羽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旷工吗?”
“我把年假休了。”岳朗说。
“操。”单羽愣了愣,“你还能回家吗?”
“我年假十五天,我老婆说留十天就行,时间长了看着我烦,容易有离婚的冲动。”岳朗说。
“你……”单羽站了起来。
“他回来了,”小路在客厅里压着声音喊了一嗓子,“刚进门儿。”
大康探头进了卧室:“单羽哥。”
“走。”单羽拿过外套穿上就往外走。
“吃完早点的。”岳朗说。
单羽扫了一眼桌上的早点,伸手也拿了根儿油条叼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岳朗没说话,冲小路和大康偏了偏头,他俩跟在单羽身后出了门,岳朗又过去拿了瓶豆奶才关门跟上他们一块儿下了楼。
单羽对这里很熟,毕竟是小时候来过无数次的地方。
他在单元门里站了一会儿,看了看对面三楼的窗户,把叼着的油条吃完了,确定了窗口那儿没有人之后,又拿出纸巾擦了擦手,这才走了出去。
这是个老小区,住的大多是老人,为数不多的租房年轻人这会儿不是已经去上班了就是还没起床,老人们早锻炼都还没回来,四周很静。
走进对面楼道的时候,几个人同时放轻了脚步。
三楼的门关着,这房子很多年没人住了,甚至没装防盗门,只有一扇老式木门。
没有人敲门,小路从兜里摸出了一根小铁条。
单羽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让开。
小路犹豫了一下,退到了一边。
这种木门撬起来很容易,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