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活时结识的,他原也不是瀛京人,是因为家中老母病重带着她来京城治病,没有学识本事,又带着拖累,找不到好活,背着他的母亲流落街头。
看着可怜,他正好有一匹马,方幼眠便找他帮忙送家书,往返两地,给了他一笔不错的盘缠。
此次送不成,银钱不够,只怕耽误他老娘治病了。
千岭听罢,颔首,“属下知道了。”
晚膳,喻凛忙碌,还是没有回来吃,方幼眠本来该去静谷庭伺候饭菜的,崔氏受罚不想见她,所以不必去了。
之前喻凛没回来,她一开始还折磨方幼眠叫她每日早起请安,伺候用饭,冷眼相对,挑这挑那,面对她的刁难,方幼眠照单全收,后来崔氏觉得一拳打到棉花上,也不叫她到跟前碍眼。
前几日家宴结束,不必几房一道用膳,碍着喻凛归家,崔氏又非叫两人过去静谷庭一道用膳,喻凛在时,她脸色很好,喻凛不在,拉得很长。
不用见崔氏,手头上的事情又忙完了,方幼眠心情还算舒坦,写了会谱曲,困意袭来,她早早便歇下了。
差不离到了子时,喻凛归家。
他翻身下马,将马缰绳递给随从,大步流星往里走,被宁妈妈留了话的前门小厮转达,让他去碧波斋走一趟。
喻凛疑问,“祖母还没歇下?”
“是。”
到达碧波斋的时候,里面的灯盏还亮着,喻凛解开月白色大氅交由下属,屈膝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叫他起来,许久没说话,只端详着眼前自己这位最出色的长孙。
他看着身量高大,宽肩窄腰,面容清冷俊逸,一袭天青色锦袍,如白杨青竹伫立。
不像是身子骨有问题的人
难不成是,老太太没有再猜测下去,只搁下手里的墨玉佛珠,由宁妈妈扶着坐了起来。
问,“凛哥儿,你很不喜欢方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