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叶精神一震, 忙问:“那个人具体长什么样?您还记得吗?”
早餐店老板摇了摇头:“这我哪能记得啊?人家当时就露了半张脸出来,我依稀只看见他戴着个眼镜,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文化人,坐办公室的那种。”
坐办公室的?
沈青叶和岳凌川对视一眼,唇瓣微抿, 又问:“那他看起来大概多大?”
老板想了想:“约莫......三十左右吧,反正看起来挺年轻的。”
岳凌川道:“他当时有下车吗?有和苏金富说什么吗?”
老板摇摇头:“没,他当时什么都没说, 苏金富下了车之后,他就直接开走了。”
沈青叶又问:“那车呢?车是什么牌子的?”
老板摆了摆手,笑道:“那些车的牌子我哪能认得出来?只看出来是一辆黑色轿车。不过看那车牌号, 是咱们本市的车没错。”
沈青叶敛了下情绪,心下沉思:
本地的黑色轿车, 三十来岁, 白白净净的,还挺有钱......
冯玉学是怎么接触到这种人物的呢?
就在这个时候, 回队里调查冯玉学家庭关系的姜程来了电话。
他先说:“岳队,法医那边已经有了结果, 从那把锤子里提取出来的血迹的确属于冯玉学无误,可以确定,那把锤子就是凶器。他们还在锤把上提取到了指纹, 跟苏金富的比对过后, 完全一致。”
岳凌川和沈青叶对视一眼, 这么说的话, 苏金富杀了冯玉学的, 目前已经可以确定。
姜程又道:“我们也查过了,冯玉学出身皖省的一个小农村,亲戚朋友大多都在本地。平江这边,应该是没有他认识的人的。”
沈青叶闻言,心下暗暗把‘老板’是冯玉学亲友的可能性排除。
既然不是之前认识的人,那就是来到平江后不久认识的了。
冯玉学平时社会关系简单,除了工地基本上不去别的地方,身边的朋友也都是工友,要想调查,还是得从他们之间身上找突破口。
岳凌川应了声知道了,挂断电话后跟早餐店老板道了声谢,才看着沈青叶:“走吧。”
沈青叶快步跟上去,问:“去哪儿?”
岳凌川跟她想法一样:“再去工地上查查。”
......
去工地的路上,刚走到一半,又接到了韦正义的电话。
他在那边兴奋地道:“老大!你们快过来!我们在冯玉学床底下发现了东西!”
两人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面面相觑,岳凌川沉声应了句:“就来!”
车子刚刚停稳,沈青叶来不及等待,快步奔上楼。
打开的房门里,周启明和韦正义站在客厅,满脸兴奋。
沈青叶环视一圈,发现昨天杂乱的桌子上多了几件鲜亮显眼的东西。那是——
两条烟和两盒酒。
沈青叶慢慢上前,看着那包装富贵大气的烟酒,心下微动,抬眸看着大家,猜测道:“这些烟酒......价格很贵?”
岳凌川在她身后瞥了一眼:“这几件加起来,没个两三千拿不下来。”
沈青叶轻轻嘶了一声,心下浮现出一股疑惑:
冯玉学是哪儿来的这些烟酒?
他家庭条件不算很好,母亲又在医院正等着用钱,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多余的钱买这些东西啊。
韦正义在一旁道:“我跟老周刚来的时候就把屋里翻了个遍,甚至连那张床我都趴进去看了,可什么都没发现。到最后我俩还是不甘心,把屋里的箱子柜子什么的都搬走看了眼,最后在那张床跟墙的角落里发现了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