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家庭,遇到了这样的疾病,能活到几时也只能是听天由命。
而眼下,这小小的药丸已经当着自己的面,救过了雪茸两回——这不应当是巧合,莱安忍不住心想,这药大抵是真能治病。
在莱安的世界观被冲击的时候,空闲下来的梅尔终于开始了他的每日思想教育——
“别再接近那个家伙了。”这次,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恼火,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雪茸整个人还晕晕乎乎的,根本听不进他说些什么,只是难受地摇摇头,紧闭着眼睛,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梅尔知道他又在无声地坐着反抗,只能无奈地捏着眉心,坐在一旁叹气。
莱安在一旁抱着OO,静静观察着俩人——梅尔看上去不过比雪茸大个五六岁的模样,却总给人一种长辈的成熟感,与其说他是雪茸的仆人管家,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人当起了雪茸那操心的爹妈。
那他们的父母呢?生活在健全家庭的莱安忍不住发问。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刚刚还魂不守舍、半死不活的雪茸几乎是在一瞬间弹射坐起,但下一秒,就在梅尔警告的手指下,又乖乖躺回被窝。
等雪茸盖好被子挡住脸,梅尔才整理好衣服,将门拉开一个小缝。
被他猜对了,门口便是那只高大的、冰冷的、叫人看着就讨厌的猎犬。
梅尔冷下脸,对他完全没有什么好颜色:“什么事?”
而对面的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便径直越了过去,把“不是找你”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叫兔子出来。”闻玉的语气平淡而松散,目光穿过门缝,直直盯向梅尔身后的房间——
“我们谈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