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皮笑肉不笑道:“表姐,我老婆刚打完点滴,手不好动。”
“……对了,”祝婵真问道,“那个私生你打算怎么办?”
月栖意轻声道:“依法处理。”
依法处理,意思是不必祝家梁家处理。
祝婵真耸耸肩道:“理由呢?因为对方大学还没毕业?因为对方有房贷要还?因为对方老爹马上要做胃癌手术?”
这些都是过往月栖意被私生追到酒店床底下骚扰时对方的苦衷,若不构成刑事犯罪,那些人大部分不必负任何责任。
“好意意……”祝婵真凑近他道,“你是不是真的小圣母下凡呀?”
梁啸川紧着眉头道:“怎么离我老婆那么近。”
我老婆我老婆我老婆……
祝婵真反击道:“梁总,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拱到我们家这么好的白菜了吧?你只是个工具人。”
月栖意扯扯她袖口。
祝婵真便不说了,她动了动鼻尖,嗅闻几下,转向月栖意道:“这么折腾一顿,怎么还香喷喷的。”
她捞起月栖意一缕头发,嗅了嗅,感叹道:“又香又软,怪不得月闻江要喊你妈妈,我也想喊你表妹。”
月栖意还不太习惯被表姐说自己香,正觉得微窘,一旁梁啸川忽而“嘶”一声。
月栖意视线自然移过去,然后梁啸川便将人搂住了,道:“意意,我喘不上气儿,是不是屋里人太多了啊。”
祝婵真:“……行了,你养伤吧意意,我在这多留两天,明天再来看看。”
梁啸川演技如此拙劣,月栖意犹豫两秒,没揭穿,同她说再见。
人走之后,月栖意问梁啸川:“喘气好了吗?”
梁啸川老实点头。
海带汤还热着,月栖意指指道:“好了的话喝汤吗?”
梁啸川点头,端起碗准备把剩的汤喝完。
月栖意却道:“你端好,先不要动。”
梁啸川照办,正不解,月栖意便舀起一汤匙喂了他一口。
天上掉馅饼,头奖砸脑袋。
梁啸川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咽下去。
月栖意将汤匙放回碗里,轻声道:“梁啸川,有危险的时候你要小心,好好活着,好吗?”
梁啸川觉得这不是海带汤,这是什么灵丹妙药,他肚子上的窟窿一瞬间就好了,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要飘天花板上去了。
他只晓得一个劲儿说好,末了问:“意意,我能再要一口吗?”
月栖意便又喂他一口。
梁啸川正要说没事,喝了这两口汤,他吃枪子儿都死不了。
一旁月闻江仿佛看到水灵灵的白菜去拱猪,震惊道:“妈妈,他有手有脚你干嘛喂他喝。”
“……”月栖意戳了戳保温桶,道,“保温桶里还有一半,要不要盛一碗给你,也喂你喝一口?”
月闻江连连摇头,道:“妈妈,我喂你喝就成了。”
梁啸川泼他冷水,道:“还轮不到你。”
“……”月栖意揉了揉耳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刚刚我看周存征胳膊也包了纱布,他伤得严重吗?”
梁啸川:“……那点破伤严重什么,你别管他,他命硬着呢,阎王都不收他。”
月栖意想着等回去再问一问。
困意上涌,他勉强撑着一丝神志,打了个呵欠,梁啸川便环住他肩膀道:“困了?睡吧,好容易休息。”
病房外。
护士推着车路过,见门口杵着个大高个儿还吊着胳膊,不由疑惑道:“您来探望患者?”
对方似乎充耳不闻,护士渐渐皱起眉头,犹豫是否叫安保来处理,却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