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袖掩唇,文雅又快速的把三层食盒全都清空了。
跪坐在软垫上准备收好食盒离开了,钟以岫喝着茶忽然开口,道:“....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你、你姓江,那你父亲叫什么?”江连星愣了愣。
他意识到钟以岫并不是在问他的生身父亲,而是在问羡泽的.....夫。
钟以岫以为他是羡泽的亲生孩子啊!
他误认为羡泽真的育有十几岁的孩子,也对她的好感丝毫不受影响,这算得上坦诚可靠了。
江连星沉默了片刻,道:“我不知道生身父亲是谁。”
钟以岫愣住,瞪大眼睛。
“您别误会,我是孤儿。”江连星垂眸:“而且,她收养我也不过一两年的事。”
钟以岫惊讶:.....抱歉,我并不知此事,只是她说自己过往受过许多苦,所以我才想问问....
江连星:“这倒是没有说错。”上辈子师母确实吃了很多苦。
江连星也意识到,等到比试开始的时候,宣衡迟早都会发现羡泽,最有可能保护师母的人就在眼前。江连星将食盒摆好,正色道:“您也应该看得出来吧,她经脉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差点成了不能炼的废人。我只想问一句,若是有伤害她的人,再来找她,您愿意保护她吗?”
钟以岫皱起眉来:“你说是她过去遇人不淑,导致她经脉受损的事?....谁?”
江连星故意模糊话题道:“我不能说。但身份地位,恐怕不是一般人,说不定会强行带走她。我们入明心宗,本来就是为了避祸。”钟以岫面色凝重严肃起来:“我是病了,却不是死了,这修仙界还能有谁敢从我这里抢走人?我也从来不在乎所谓的身份与地位。”确实,钟以岫虽然性情纯稚,但在修仙界也确实是
几个人敢当面得罪的人物了,哪怕是宣衡的爹来了,他也未必会落了下风,更不会太在意千鸿宫的地位人脉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人选了。
江连星忽然后退几步,以手扶额伏身一拜。
前世后些年,若是有任何所谓仙门长者敢受他这一拜,结局恐怕都是四分五裂,但江连星觉得此时势弱,若这法子这能让羡泽安定,他磕烂了头也愿意。果然钟以岫是很随和平常的性子,连忙伸手伸过来扶他:“怎么突然拜我,咱们之前不是还是一同出游的吗?这不合适一一”江连星决定将道德绑架进行到底:
“师尊上次宿在她房中,我便知道您二人不一般。她这些年遭过的罪太多了,是不轻易信人的,若是能信师尊,也必定是看中了您的品行。”他直接先咬死俩人的关系,而后又道:“您若是有心,就请护好了她,别让某....衣冠楚楚的人再欺辱她。”钟以岫愣愣的点了点头:“我自然会护好她。这是我答应过的。”
江连星满意的跪直了身子,嘴角扯了扯:“我如今或许没有名动天下的本领,却有嚼骨吮血、攀咬至死的决心和能力,若是师尊做不到,那便走远一些。”“我怕咬人的时候,误伤了您。”
羡泽最满意的是,她的经脉修复的速度。她特意没有服用慈悲就运转灵力,如今的疼痛算是针刺刀割的级别,已经让她可以勉强忍受了。只吃了两次就能如此进步神速,那未来,她可以真的将垂云君拆吃入腹了。
但,羡泽也不清楚,这对他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看起来倒是气色更好了,也用了金鳞,应该问题..大的吧。
羡泽在蒲苇丛中,把玩了灵力许久,甚至又拿出艮山巨刀试了又试,直到天色晚了才恋恋不舍的走出来。江连星早就走了,只剩下钟以岫在桌边沉思着。
羡泽擦了擦额头薄汗,钟以岫抬脸看向她:“我送你回去吧。”
羡泽:“不必,都是在宗门内,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