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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手术完到出院,温缱没再见过谭西平。
意外的是万果也没再提起过他。
温缱本以为万果一定会迫不及待逼问自己,已经做好了和盘托出的准备,却没想到她像没看见一样,闭口不提。
手术室门前的那一幕似乎只是温缱幻想出来的。
出院那天是周叙言开车来接的她们。
温缱很诧异,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万果和周叙言这么相熟了。
路上万果说她拜托周教授帮忙找了个房子,让温缱暂住几天,等她伤口恢复好了再回宿舍住。
万果说得轻松自然,温缱听得眼前发黑。
她暗暗扯住万果,咬牙低声:“干嘛让他找房子??”
万果奇怪:“他不是你导师吗?帮帮忙怎么了?”
温缱一惊:“小点声!”
万果瞅她:“你心虚什么?”
温缱飞快瞥了眼前排认真开车的周叙言,不知该怎么和万果解释。
就是因为他是导师,她才不想麻烦他这种很私人的事。
“反正不用麻烦他,我在学校附近找家宾馆住几天就好了啊。”
万果哦了声,把手一摊:“那咋办,周教授已经找好房子了,现在说不去住不好吧?”
温缱缓了好一会儿,垂头丧气:“算了,先这样吧。”
回头她把租金转给周叙言。
周叙言找的房子在学校东门,京大的家属楼,面积不大,环境很是清幽。
趁周叙言去停车,温缱再次揪住万果低吼:“你知道这里多少钱一个月吗!你觉得我租的起吗!”
她炸起毛来,像只虚张声势的小猫,眼睛都瞪圆了。
万果才不怕她,一招制敌:“多少钱?总不会比你这几天的住院费贵吧?”
温缱:“……”
气势瞬间消弭。
说实话,这几天手术加住院到底花了多少钱,温缱确实不知道。
万果去办理出院时,所有手续都已办完了,账单也都结完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金额,但用屁股想想也知道,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能负担的数字。
这个房子同理。
既然是周叙言帮忙找的,又怎么会收她的钱。
她既然不操心住院费用,为什么要操心租房的费用。
自己的导师难道不比一个陌生男人更亲近吗?
万果是故意的。
温缱听懂了,也看得出万果的不高兴,可她没办法解释。
要怎么解释呢,对她来说,谭西平和周叙言是完全不同的。
周叙言只是她的老师,而谭西平,虽不是她什么人,她却可以心安理得赖着他。
没什么道理可讲。
如果非要讲道理,那就当她卑劣吧。
比起做陌生人,温缱宁愿他做自己的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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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缱术后经不起折腾,三人就没出去吃,万果下厨做了一桌饭菜招待周叙言。
饭桌上,温缱喝着自己的养生粥,听他俩聊天。
“时间仓促,随便做了点,不知道合不合周教授口味。”
“挺好的。”
“周教授平时自己做饭吗?”
“偶尔做,平时吃食堂多点。”
“会做就行。”
“听口音周教授是本地人吧?”
“是。”
“多好,父母朋友都在身边,不像我这妹妹,一个人在外地读书,生了病都没有人照顾。”
听到这里,温缱忽地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忙放下勺子插话:“啊,没事的,我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