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的看着自己满是泥土的双手,被雨打湿的斗篷,又颤抖的摸了摸自己陷入泥泞中而结成一缕一缕的头发,还从上面摘下了一根草。他的衣服。
他的帽子。
他的头发!
虽然他的工作台全是纸团有点乱没错,但是外表向来是得体、从容且优雅的。
衣服是早上熨了三遍的,头发是认真梳了好久的,斗篷是精挑细选的、走路时会像是海浪翻滚、又不会拖到地上沾到灰尘的刚刚好的长度。可以说,无论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亦或是这个世界,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脏乱、失礼过,而且还有别人看着!还全是黏糊糊的泥土!月崎抽了下鼻子,整个人团了起来,又扯起湿漉漉的斗篷,默默将自己裹成了一个黑色的茧,只露出一双微红的眼睛,无神的看着不远处越下越密的雨帘。一一像一块努力缩小存在感的,生无可恋的石头。
虎杖悠仁打了个喷嚏,从泥坑里站了起来。
吉野顺平也半坐起身,有些抱歉的看着周围两个人,开始在身上摸索自己的钥匙。
“湿衣服穿着会感冒的,要不先去我家.....咦?我钥匙呢?”
月崎又抽了下鼻子:“可能在保安室里。”
吉野顺平接着说,他看了眼虎杖悠仁,又有些小心的看向月崎,“我家离这里很近,待会拿了钥匙后,要不....先去我家洗个热水澡吧?”月崎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一就有点哽咽。
半小时后,覆盖的[帐]被扯下。
羅索一行来到了这个斜坡下的泥坑旁,环视周遭,下了结论。
“这里曾经有一场大战。”
“但是咒灵被祓除的很干净,”羅索蹲下,左右观察,从地上捡起一根骨头,奇怪不解且疑惑的看了片刻后,又扔掉,继续道:“一点残一点残秽都没留下。"
漏壶重重点头,“没错,这种程度只有宿傩能做到,宿傩肯定在虎杖悠仁体内!”
羅索拍拍衣服起身,他嘴角的笑意真切了几分,狭长的双眼在昏暗的雨幕下像是两口幽深的井。
一此前不详的预感消散无踪,行驶的列车在此刻似乎又重回正轨。
“那么接下来就按原计划进行,拉拢宿傩,让虎杖悠仁定下有利于宿傩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