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嗯。”阿丽塔笑了笑说,“他们……应该是爱情吧。是不是很奇怪?但是小偷和ji女,也有选择相爱的权利吧。”
雪茸乐意听任何一个八卦的故事,阿丽塔便也选择娓娓道来——
“其实见奎尔的第一面,我就知道她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如果她不是出身贫苦,不是因为饥荒和瘟疫流离失所,如果她跟我一样,有个神父做父亲,或许她现在也是某个学校读书很厉害的学生,而不是被迫流浪到埃城讨生活了。”
和所有的俗套故事有着一样的开场,美丽贫苦的姑娘来到肮脏的堕落地谋生,经历过崩溃痛苦,无数次自我怀疑,偶尔又忍不住做美妙的清梦,却又被次日残酷的晨光照回现实。
“镇上的所有人几乎都认识我,奎尔也不例外。她每周都会来教堂虔诚地做礼拜,所以我也记住她了——很漂亮、很纯净的女孩子,说话总是很温柔很礼貌,就算我知道她是什么职业,还是会很喜欢她。”
她们真正的熟识,是源于一次深夜,所有信徒都已离去,读书夜归的阿丽塔却在踏进教堂门的一瞬间,看见一座玻璃窗前的地上,一袭素白连衣裙的少女正在数着拍子无声地起舞。
“当时一束月光正好透过窗子洒下来,刚刚好将奎尔拢在正中央,那一瞬间我仿佛站在了舞台之下,看着聚光灯照耀着的少女翩翩起舞。”阿丽塔说,“她真的很会跳舞,用吉姆的话说,她就像是一朵开在舞台上的雏菊,素雅、纯洁、热烈,或许并不惹眼,但任何人看到都注定会喜欢。”
那天晚上,阿丽塔主动上前跟她搭话,才知道她是想尝试着去“糖果诱惑”的舞台上表演跳舞,但是怕自己过不了审核,就只能一遍一遍练习。
要问她为什么会在教堂的角落练舞,她大抵也答不上来,或许也正是路过时被那簇朦胧的月色触动到,雏菊想要盛开,便就开在那了。
“我觉得这么干净、这么漂亮的舞去‘糖果诱惑’跳,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但是奎尔没有别的选择,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ji女,卖yin地的色情秀,也是她能够得上的最好的舞台了。”
后来,在翠丝的指使下,奎尔换了一身暴露的衣服、加了几个勾引意味强烈的动作,终于如愿以偿登上了舞台。
尽管这样的表演很痛苦,但是这一晚,还是彻彻底底改变了她的命运——永夜巷的身无分文小偷吉姆,和偶然路过此处,身份至高的神秘人物、“幽火”手表的持有者,两个身份悬殊的男人,在同一个夜晚,同时被她吸引走了目光。
当晚的吉姆没有任何动作,他来这里只凑够了最低消费的酒水钱,上前带走姑娘注定是他旁观着其他有钱人表演的节目。
但这一夜,他看着那衣冠楚楚的男人走上台去,亲自带走了那明明像雏菊一样素雅,却硬生生被人包裹成艳俗玫瑰的姑娘,气得快要把手里的杯子都捏碎了。
他知道自己无计可施,台上的姑娘永远只属于有钱的人,但这不妨碍他一整夜彻夜未眠。
第一次,他看见一个se情场上的舞女,没有想象出低俗不堪的画面,只是闭上眼睛,就看见一株素白的小花,在月光下旋转、旋转、旋转……
而另一边,受到贵人青睐的奎尔很开心,却又很苦恼。
她告诉阿丽塔,对方对自己很好,出手大方,照顾人也很周到。但她同时也很顾虑,因为当初上台牵走她的人并不是她最终的顾客,她摸不清对方的底细,却直觉那人身份非常高贵,是自己怎么也追不上的。
她很清醒,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追求和这样的人产生爱情,她更多顾忌对方的身份,怕一不小心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另一个苦恼,则是源于男人的一句话——
“他总是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