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郁桉面前,郁桉知道躲不掉了,只能停下脚步。
别云也随之停下,懒洋洋地单手插兜。
郁桉:“你们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悠?”
“我们出来散步啦,正好转到这里。”许一潼偷瞄一眼郁桉身边的别云,目光又扫过郁桉怀里的玫瑰花束,“你们呢?这是去哪儿玩了?”
郁桉有点无奈。她知道许一潼肯定又乱想了,而她还不能解释,毕竟这两人都是她多年好友,绝对不能把他们牵扯进来。
“我们就看了一部电影。”她说,“已经准备回家了。”
“噢,看电影啊……”许一潼意味深长地说,“难怪昨晚喊你看电影你不来呢,原来已经跟这位提前约好了。”
郁桉:“……”
刘洲雨抬头看着别云,表情既羡慕又嫉妒:“哥儿们,你多高?”
别云没有回答,而是侧头看向郁桉。
郁桉:“你看我干嘛?”
别云笑了笑:“你帮我目测一下?”
“我的眼睛又不是尺子,怎么帮你目测?”郁桉没好气地转向刘洲雨,“你不是自称一米八吗?你自己目测吧。”
这个“自称”就很羞辱人了,刘洲雨哑口无言,一张脸憋得通红。
而许一潼正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显然除了身高,她还有更想知道的东西。
“桉子,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吧,刚好我想喝奶茶……”
“你打住。”郁桉一眼就看出她的真实意图,立刻一口回绝,“大半夜的,你不累我还嫌累呢。我要回家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聊。”
“哎呀,就一会儿,就一杯奶茶的时间……”
许一潼还想缠着郁桉八卦她和别云的关系,刘洲雨见状连忙捂住她的嘴,跟郁桉二人道了声别便很有眼力见地将她拖走了。
郁桉默默叹气,低声道:“走吧。”
别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迈开长腿继续跟她往回走。
眼看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刘洲雨这才松开许一潼。许一潼气得在他手上狠咬一口,很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奇怪地“咦”了一声。
“刘洲雨,你刚才看没看到桉子抱的那束花?”
刘洲雨一脸苦相地给自己的手吹气:“看到了,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花上有些红色的痕迹?”
“这我倒是没注意……”刘洲雨试图回忆,“有什么不对吗?”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那个颜色和形状有点奇怪。”许一潼迷惑地挠了挠脸,“怎么感觉……特别像血迹?”
次日早上,郁桉疲惫不堪地来到公司。
昨晚回到家后,她将玫瑰花束放进绞肉机,绞成细碎的花泥,然后倒进下水道冲走。
别云对于她的行为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她,即使他们之间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郁桉仍然能感觉到那道无声的视线。
专注,黏着,毫不掩饰。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无处不在,缓慢靠近,只为将她送入捕食者的腹中。
郁桉甚至觉得,这家伙会在她睡着后将她剥皮拆骨,吞噬殆尽。
好在别云什么都没做。
处理完那些玫瑰花,郁桉便去洗澡,他也收回视线,拿起之前没看完的漫画,百无聊赖地继续翻看起来。
郁桉度过了有惊无险的一夜。
等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别云已经出门了。她一边暗自庆幸,一边起床上班。
今天的公司似乎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节奏。
员工们在各自的工位上忙忙碌碌,主管和打扫卫生的阿姨时不时从走道经过,空调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空气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