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黑了。”红毛点了根烟,“这种家里娇养出来的小少爷,花钱没用,你得让他知道你爱他,风雨无阻去见他,没个一个月成不了。”
“还挺难搞。”
“难搞的搞起来才有意思,带劲。”
啪——
红球入袋,江岳放下球杆,去了一趟监控室。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红毛去洗手间,江岳也放下球杆,一边走,一边脱外衣,跟在他身后进去,带上了门,顺手把门口清洗中的牌子翻过来。
红毛连裤链都还没开,就被人蒙住头掼在墙上。汪振打过架,没少打,派出所也进过,但以往都是呼朋引伴地打群架,如果有多对一,那人多的一定是他这边。
被人堵在厕所里下阴手还是头一次。
“草你他妈谁?”
江岳没说话,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汪振也不是干吃饭的,立刻还手,拳头刚挥出去就被人抓住胳膊,上下反向一拧,卡吧一声手腕传来剧痛。
脱臼了。
汪振一声惨叫,又开始大骂:“你他妈知道老子谁吗?”
“你今天要不弄死我我一定弄死你。”
“乐安?表子件货老子草得你不够爽吗?”
江岳抓着他往墙上砸,砸了一下他就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江岳始终一语不发,又砸了两下,人就没声响了。
他松了手,汪振滑到地上,他踢了两脚,没反应。
江岳才捡起衣服,扔进垃圾桶,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刷着,指关节处的皮肤传来细碎的痛感。
Alpha看着镜子,自嘲地笑了笑,多大人了。
老板赶到的时候,江岳就在门口,他点了支烟,没有抽,夹在指缝间。
老板看见里面躺的人,吓得魂都要飞了:“草,你不会把人打死了吧?”
“不至于。”
老板把人翻过来看了眼,先是探了探脉搏,确认还有气在,松了口气,才大致扫了眼,没有太明显的外伤,纳闷:“怎么晕过去的?你有事儿出去解决不行吗?给我惹这么大一麻烦。”
余光看见他扔在垃圾桶里的衣服,又龇牙:“我叫人来打扫,救护车你叫了没?”
“你叫。”
“怎么回事儿你总得跟我说说吧?”
“嘴巴不干净。”
老板:“……”
说两句就给人揍得半死不活,您老威风不减当年。
“叫救护车,报警,你随意,衣服处理掉就行。”
江岳又跟夏明川打了电话:“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明天新车间视察你去?”
夏明川没多想:“行,要帮忙说。”
江岳又看了眼跟夏南莳的聊天框,收起来,年少的喜欢,真挚热烈但未必长久。
只送点心恐怕不够。
周五早上,夏南莳先是听哥哥说要临时出差,又看见江岳发信息:「我去接你?」
他微妙地觉得,哥哥出差跟江岳有点关系,回复:「不要你接」
但他还是在校门口看见江岳了。
他从三个人的小群里走出来,一个人慢悠悠往江岳这边走,从他身边经过,但是不说话也不看他。
“夏南莳。”江岳开口。
夏南莳装作听不见,江岳往前走了半步,拉住他的手腕,夏南莳甩开:“你干什么啊?”
“接你。”
“我有人接。”
夏南莳说的是司机,江岳以为他在说红毛:“他来不了。”
“什么来不了,不是在那吗?”
江岳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看见他们家车,和司机小王。
“你说呀,谁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