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征一事早已传遍西靖,皇夫心系陛下……”
剩下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她再次将手伸过去,声线柔和,“必要的时候,皇夫可用此物防身。”
江望津把小球握在手心里,抬眼凝视她良久,“多谢大师。”
敦赟:“陛下同皇夫守护百姓,我一个普通人帮不上忙,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真正辛苦的,是那些如今日夜在边境保卫西靖疆土的将士们。
江望津敛下眸子,“还是要多谢大师。”
从敦赟大师那里离开后,江望津就回了皇宫。
御书房中,几位阁老齐聚,邬康平更是一脸肃容,再次确认道:“皇夫真的要去边关?”
江望津:“是。”
阁老们互相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看向了平远侯。
作为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人,邬康平对陛下的忠臣自是不提,他对江望津更是尊敬。见他心意已决,最终邬康平也只得暗叹一声,“粮草已经备齐,随时可以出发。”
江望津颔首:“明日端亲王的车架就会入京,届时还望几位大人同亲王一起监国。”
没想到他还请了端亲王回来,几人更是没有其他话好说。
翌日,江望津随粮草一道离京,阁老们同平远侯以及端亲王相送。
他遥遥对着几人一礼,“朝中就有劳诸位大人了。”
说罢,江望津策马便往关外而去。马蹄飞速而过,扬起身后尘土,他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黄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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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边境的路上,江望津并不是一直都在骑马,他亦知道自己不适合长时间的跋涉。担心长兄那边会察觉,因而每日也只骑行一个时辰。
饶是如此,也看得跟在他身边的林三同杜建有些不忍。
马车上,赛清正看不过眼,他倒是还能说上几句,“你这么一路赶过去,陛下见了怕是得心疼死。”
江望津低着眸子,没有反驳。
他只是很想快点见到长兄而已。
心中的思念几乎撑-破-胸-腔。
然,江望津以为及至自己赶到边关对方都不会知道,不料没过两天他就收到了飞鸽传书。
江望津捏着信纸,半晌无言。
信送来时赛清正亦瞧见了,见他看完信后久久不动,他迟疑着道:“是陛下的信吧?陛下怎么说?”
赛清正以为信中是陛下让对方回去之类的话,以他对江望津的了解,后者必然不可能回去,他正想着要如何开口。
却见江望津抬起头,“他说让我不用着急,慢慢过去。”
赛清正滞了滞,旋即又释然。
比起自己,最了解对方的恐怕就是陛下了。
江望津心中微甜,信纸被他收好放进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匣子里。末了,他又命杜建回了一封过去。
几日后,刚结束一场战斗,周身煞气凛然的江南萧正坐在主帐中,“朕派去的人已经寻到沈将军的踪迹。”
在场的其他几位将军纷纷露出惊喜的表情,邬岸同样目光微亮,“沈将军怎么样了?”
江南萧将手中的密报递过去,邬岸躬身上前接过,看完后大呼一声,惹得其余人纷纷探头张望。
邬岸连忙把密报又传给了后一人。
却原来,中了埋伏后的沈倾言身受重伤。他第一时间并未联系部将,而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避过了戎夷士兵的搜寻。
之后,沈倾言又与找来的沈倾野汇合。两人一边养伤,一边混迹在各个部落中。
影卫的人找到他们时,沈倾言还送了一张简略的舆图回来,上方所述着的是戎夷各个大营的位置。虽略有些粗陋,但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口。